「叮咚!」
【你發現了仙之符篆·「新建」。】
蘇明安摩挲着手中的木牌。
他已經搬了個椅子坐在離明月對面,望着離明月寫下即死規則。
外殿傳來女學生們的聲音,她們已經放學了,正在作晚飯前的祈禱。
「這枚仙之符篆代表什麼權柄?」蘇明安摩挲着蝴蝶木牌:「它的名字叫『新建』?」
離明月將筆輕輕擱下:「它可以建造一個小型的空間,把人拖入空間中,所以名為『新建』。」
蘇明安盯着手裏的木牌:「仙之符篆果然強大。如果把人不斷拉入小空間觸發即死規則,很容易就能摧毀一個人。」
離明月伸手,手指按在木牌上:「持有仙之符篆的人很少,大多數仙之符篆仍然藏匿在遺蹟中,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一個。」
蘇明安卻有點不想放手——這東西太強了。他用一種渴求的眼神看着離明月,離明月望着他這樣的表情,有些無奈,手指稍微收了力:「仙之符篆會認主,上面已經刻了我的名字了,你拿去也無法對敵。」
蘇明安說:「既然這個給不了,那多給點好東西吧,教父」
他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大好人,趕緊多薅點羊毛,才能迅速發育起來。
離明月將規則書擱置在通風的窗下,望着油墨漸漸晾乾。遠方夕陽漸落,距離很遠的地方,大火已經漸漸熄滅,天空仍然殘留着通紅的色彩。
他的側顏暈染着紅紫色的餘暉,猶如一張色彩濃麗的油畫。
十字架倒映着的碎光,刺入蘇明安的眼中,他微微眨了眨眼。這一幕美得如幻似真,像升起的彩色泡泡。
最初,離明月給蘇明安的第一印象,是一座沒有感情的純白石塑,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產生感情波動。如今蘇明安卻發現,離明月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離明月的溫柔與縱容只對待特定的人。
但《樓月國》中國師離明月給蘇明安的感覺又不一樣,國師離明月是真的幾乎沒有感情,無論是見證大皇子被取血,還是鎮壓異種白蓮,國師都是以俯視的視角觀看這一切,身姿亦如同一位真正的仙人。
至今蘇明安也無法確認教父與國師之間的關聯,難道說夢巡遊戲是在拓印現實?神靈依照現實的情況,拓印出了一個個遊戲,在遊戲中尋找驅散現實中黑霧的辦法?
蘇明安說:「對了,教父,我之前在舊日教廷度過一夜,有人刺殺我。」
離明月側目。
蘇明安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當時他正在玩《樓月國》,即將抵達蓬萊仙島的時候,現實中突然有人刺殺他,他失去意識後沒有死,反而重新回到了《樓月國》中,而且無法退出《樓月國》。直到他自殺觸發真正的死亡回檔,才覆蓋了這件事。
在蘇明安的講述中,他將自己死亡回檔的部分隱去,只說了有人刺殺他。並旁敲側擊地詢問,如果在現實中死去,是不是就算真的死了。
離明月斟酌片刻,回答道:「在現實中死去,確實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蘇明安驚訝道:「不算嗎?」
離明月說:「在某些情況下,人們在死亡後,會進入遊戲中,成為遊戲中的本土角色。至於原理,我無法訴說。」
蘇明安心中恍然。離明月說的情況,和他當時經歷的情況完全一致。
「你繼續看書。今夜遺蹟開放,我會送你過去。」離明月轉身。
「你要去哪裏?」
「去城內發放救濟品。」離明月的語聲頓了頓:「你就不必去了,這種工作,你已經不適合做了。」
白衣主教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蘇明安。
窗外白鴿飛過,離明月獨自一人拆封着手中的麵包袋,將食物與醫療品依次發放給難民們。白羽化作的春雪落下,他的身後已經不會再有另一個少年的影子。
蘇明安注視着窗外片刻。他鑽到桌檔底下,翻出了一個夢巡頭盔。這應該是離明月的夢巡頭盔。
他戴上頭盔,登陸《少女夢想計劃》,有兩個賬號可供登陸,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蘇凜的。看來夢巡遊戲的認證標準很寬泛,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