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監牢內,在條件最好的幾間號房裏,關押着新進入的十幾名宇智波上忍。
這是前幾日參與擄走九尾事件的宇智波上忍們。
對於族長的軟弱,這些上忍本就心情鬱結。現在倒好,宇智波竟在村子的壓力下,將自家十幾名上忍關了起來,甚至沒有宣佈刑期,看樣子準備一直這樣關着。
宇智波八代的傷還沒好,他的脊椎已經斷了,並且恢復的狀況非常的差。
這是他為擄走九尾人柱力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他只能躺在號房冰冷的地面上。
監牢的牆上,又一個方窗。
方窗很高,幾乎貼着監牢的房頂。
方窗也很小,只有二十厘米見方。
宇智波八代這幾天,只做一件事情,那便是盯着這個小方窗出神。
他的忍者生涯已經廢了,除了幻術,沒有了任何戰鬥能力。
脊柱斷掉的他,在下忍面前都沒有還手之力。
他盯着小方窗,那裏有一點點外面的影子。
白天的時候,小方窗是亮的。他已經能分辨出現在是多雲還是晴天。
夜晚的時候,小方窗是黑的。但是蟲鳴和蛙叫會從小方窗里傳進來,讓他覺得很有趣。
與此相比,無趣的是周圍的這些人。
他們與宇智波八代一樣,也是被關進來的宇智波上忍。
他們每天嗡嗡嗡的在吵,吵村子的狠毒,吵族長的懦弱,吵同族的無情···
宇智波八代只覺得他們聒噪。
那一晚,他像死屍一樣一動不能動的躺在端木白雲的腳下。
他反抗過。
沒有人知道,他曾向端木白雲發出幻術攻擊。
可是他一個上忍的幻術,甚至不能改變端木白雲說話的語調。
那一晚,如果宇智波沒有拿出讓村子滿意的處理結果,那端木白雲一定會動手的。
他離端木白雲最近,看到了端木白雲眼底的冰冷。
到時候,宇智波一族會付出遠比這十幾名上忍更大的代價。
到了深夜,周圍十多個被關起來的上忍終於安靜了下來。
宇智波八代也終於可以安靜的看着小方窗。
小方窗上有鐵欄杆。宇智波八代覺得那鐵欄杆沒什麼必要。
監牢外一定還有巡查的宇智波警備部隊,不對,監獄現在是由村子和宇智波共同管理,外面一定還有村子派來的巡查忍者。
今晚有月,月光像一道光柱,照進了牢房內。
突然,方窗里飄進來了幾片葉子。
宇智波八代就這樣看着葉子翩翩起舞,繞着月光的光柱起舞,就像幾個翠綠的精靈,為這冰冷陰暗的牢房增添了幾分亮色。
他的視線一直隨着樹葉移動,樹葉一直飛舞,慢慢的飛到了他的身邊。
下一刻,樹葉繞過了光柱,隱入了黑暗,宇智波八代有些着急,急着找到那幾片葉子。
他躺在地上轉動頭部,想要尋找葉子。
他一轉頭,突然,一把短刀的刀刃充斥着他的視野!
有人無聲無息的摸到了他的身邊,而且刀尖幾乎已經貼着他的眼睫毛!
是誰?
是誰想在這時候要他的命?
宇智波八代萬萬沒想到,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一個讓他刻骨難忘的聲音。
端木白雲!
木葉顧問端木白雲!
「助手!跟我來!」
這是端木白雲的聲音,他的聲音宇智波八代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端木白云為什麼說住手?
讓誰住手?
宇智波八代艱難的挪動頭部,躲開短刀的阻隔。
卻見一名暗部手持短刀,一刀正要刺穿自己的頭。
端木白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單手握住了暗部忍者的刀柄,讓暗部忍者不能寸進。
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救他的是端木白雲?
宇智波八代寧可相信是端木白雲想要一刀要他的命,也不願相信是端木白雲在救他。
毫無反抗能力的宇智波八代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累了,毀滅吧···
誰殺他誰救他都無所謂了,不想也不願意琢磨了。
兩道瞬身術的破空聲傳進了宇智波八代的耳中。
這二人走了。
過了一會,宇智波八代再次睜開了眼睛,繼續盯着方窗和月光的光柱,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木葉監獄外的樹林中,端木將宇智波鼬仍在了地上。
「來,說說,你想做什麼?」
地上的宇智波鼬不說話,只有計劃被破壞後的懊惱。
這一刻,他心中甚至還在想,如何繞過端木顧問繼續他的計劃。
端木朝樹林的一個方向喊到:「還有你!也出來!」
看着宇智波的青年才俊二人組,端木只覺得頭疼。
止水與鼬都摘下了面具,知道今晚是不可能成功的。
「止水,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以後同村人的懲罰,只能走審判部,是殺是關都必須審判後才能處罰?」
止水覺得很羞愧,他們的行為明顯與端木前輩一貫的準則相違背。
宇智波鼬不願好友受批評,主動攬過了責任:
「端木顧問!我們這幾天查看了九尾之夜與曉組織的卷宗,研究出一個計劃,想要親手為宇智波一族洗刷冤屈!」
端木有些好笑的問到: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嗯?
殺死十幾名宇智波鷹派上忍?
然後叛逃木葉,以叛忍的身份加入曉組織嗎?」
止水與鼬驚愕異常,這就被顧問看穿了嗎?
端木只覺得好笑,這難道是低配版「滅族之夜」?
端木笑着說到:
「你們想做什麼?
為了村子,宇智波鼬流着血淚忍痛殺死了同族的忍者?
宇智波的少族長成為s級叛忍的消息傳遍忍界?
之後少族長委身恐怖強大的曉組織,為木葉村刺探曉組織的情報?
多年過後,曉組織在木葉村與間諜的內外合力下被剿滅?
真相大白的一天,少族長卻因為曾沾染宇智波一族的血,不願意回村?
他選擇流浪在忍界,繼續為木葉提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