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座箭塔一同倒塌,溫莎堡的城防守軍立即大亂,更兼士氣嚴重受損。
反觀教會戰士,則一個個興奮之極,高呼「唯光明照耀世界」,向着驚慌混亂的守軍撲去。特別是後續懷特率領的精銳大隊開始登城,亦獲得來自米蘭牧師的「金色十字」加持,貴族軍士更出現了潰退不敵的情況。
「這個叛徒!光明教會的信徒都是叛變者」
內堡高台上,望着一人之力反壓制下姬爾和喬伊兩名中階騎士的懷特,又看了眼被顯然是被炸-藥內爆炸倒的箭塔,瑪蒂爾不由憤聲。
「要幹掉他嗎?」
克勞迪婭自然也認得這位「主人」的追隨者。正是因為他的「叛變」,萊茵堡才丟掉了索斯克據點。現在既然當面遇上,血伯爵不介意順手「清理門戶」。
「不。」沉默了一下,瑪蒂爾搖搖頭:「他的事需要由摩蒂來處置,我們不好插手。」
懷特是摩里亞蒂的第一位追隨者,曾救過其性命,更為此丟掉一條手臂。哪怕瑪蒂爾也不敢輕言或抓或殺。而且在這個問題上,另一個女人已暫攝了奧林匹斯大權,但至今也未見有做出任何報復或討逆動作。瑪蒂爾自然更不能隨便舉動。
「也好。」克勞迪婭點點頭,接着身影忽地不見,只留下淡淡一句:「我去城頭處置一下。」
「好,我拭目以待。」
瑪蒂爾立時精神一振,目光急投向城門方向。
能被愛人派來保護自己和孩子,血伯爵的實力自然是頂尖水準,瑪蒂爾也很好奇這位神秘保鏢的首次出手戰果。
「懷特大人…好久不見…」
輕風拂面,卻只覺得寒意刺骨。再不及追擊退向一邊的敵方騎士,懷特直接將懲戒光環張開到最大幅度,同時橫舉柯西金單手尖刺盾牌攔向身側的某個方向。
下一刻,風向又變,同時一個嬌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懷特反應不及。一束灰色射線已擊中身軀。立即一陣衰弱感襲來,懷特直感到渾身酸軟,甚至手中的盾牌也重若千鈞。
「閣下即將回歸…請好好覺悟吧,懷特大人…」
全然身不由己。懷特被一股巨力擊在空中,接着便摔落城頭下去,噴出一口鮮血,一時起身不得。
「什麼!?」
明明己方攻勢順利、氣勢如虹,卻見懲戒聖騎士突然被莫名擊落城堡。留在後方的米蘭和聖劍騎士高更都是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
「一頭骯髒的吸血鬼!」
冷哼聲中,諾爾森主教踏上一步,有一輪如朝陽的絢麗光輝在其身周亮起。同時,又有隱隱聖潔歌聲升起,仿佛禮讚般伴隨在主教左右,形成一片神聖之域。
「哼,高階光明牧師,難怪有底氣攻擊溫莎堡。」
遙遙氣機感應,克勞迪婭也無法擺脫一位高階牧師的鎖定和探查。便顯出身形,傲然望向對方。
「墮落!這個城堡里竟然出現了吸血鬼,你們都是與亡靈同流合污的罪人!亦是人類的叛徒!」
藉助某種擴音效果,諾爾森的憤怒之言在城堡內外的每個人耳畔響起。不但光明教徒們紛紛仇恨地望向克勞迪婭,連貴族一方的許多人都面露怯色,迅速遠離開去。畢竟這是一位高階光明牧師的話,不可能無謂的胡言亂語。
內堡上的瑪蒂爾更是被驚得瞠目結舌,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偽裝做自己貼身侍女的嬌小女孩竟然會是德珈的吸血鬼。
「哼,我現在是摩里亞蒂閣下的魔寵,受到血核誓言的嚴格約束。你的挑撥完全無用。」被諾爾森當眾叫破底細。克勞迪婭一咬牙,只得公開自己魔寵的「恥辱身份」。
「只要是亡靈,就應該被徹底淨化!」高階光明牧師完全不理會魔寵與否,繼續怒目望向血伯爵:「任何與亡靈為伍的罪人。也應予以最嚴厲的懲戒!」
「德珈境內都是亡靈,你為何不去淨化?卻來偷襲索爾克家族的領地,難道光明教會的牧師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還是心懷叵測的野心家?」根本不理會諾爾森的大道理,克勞迪婭直接嘴炮反擊,且聲聲直斥對方的短處。
「骯髒的亡靈,你的罪孽深而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