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混賬東西」
一陣詭異的安靜後,章晉松再也忍不住了,厲眼看着孫洋,怒道「如此無中生有之事你也說得出口我何時給過你這樣的方子」
孫洋大駭,整張臉都白了,在驚慌地看了一眼夙承勛後道「這這不就是大人您給的方子麼」
章晉鬆氣急敗壞,顫抖的手指着孫洋,「我何時給過你這樣的方子你」
「章大人,」太后斜眸,別有深意地說道「現在是皇上在問御藥房的人,還沒輪到你。筆硯閣 m.biyange.net」
章晉松的話瞬間被卡到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夙承勛冷眼看了看章晉松,凌厲的視線從秦婉如臉上划過,最後落在孫洋身上,「說清楚。」
孫洋驚恐不已,朝着夙承勛又是連磕了好幾個頭,然後說「回皇上的話,這方子的確是章大人交給奴才的,章大人還讓奴才把方子背下來,背完就把單子燒了。」
燒了
孫洋的話再次讓在場眾人變了臉色。
然這還沒完,孫洋繼續道「但奴才記性不好,擔心背岔出了錯,所以就暫時把單子留着,想着邊熬邊背,而且,御藥房的方子向來是要留底的,奴才不敢」
話沒說完,孫洋忙不迭又朝夙承勛磕頭。
「皇上明鑑,奴才二人都是照着方子來熬藥的,奴才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一絲欺瞞」
不敢有一絲欺瞞。
意思就是全都是真的了。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凝重,連空氣都仿似凝固起來了。
話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章晉松將方子交給孫洋,讓其將方子上的藥都背下來後燒毀藥方。
然孫洋記性不好,加之御藥房要留底,他為避免日後出麻煩,故擅自做主將方子留下。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找到了如此重要的證據。
夙承勛的臉黑成鍋底,黑眸里波濤洶湧,捏着扶手的那隻手骨節泛白,可見用力之大。
眼瞅着風雨欲來,章晉松再憋不住,對孫洋怒目而視。
「血口噴人我就沒給過你這方子,又何來讓你背藥燒方之事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很明顯,章晉松這話說得很沒底氣。
為何沒有底氣
因為孫洋本該是他的人,他是有讓孫洋在藥里動手腳,但還不至於蠢到留下證據的程度。
他向來都是以口述的形式讓孫洋在藥里放哪些藥,這次自然不例外。
儘管他讓孫洋在雪姝的藥里放的不是馬齒莧這幾味藥。
但於章晉松而言,不管放什麼,他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道出孫洋是他的人這一事實,更不可能說出自己實際讓孫洋放的是哪些藥。
畢竟他也怕自己會在一氣之下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如此一來,面對孫洋的指證章晉松自然就少了底氣。
而他這底氣一少,對在場除個別外都是城府極深的人來說就相當於是在變相承認這裏面的確有問題。
「夠了」
太后沒等夙承勛說話,看着章晉松,直眉怒目。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可狡辯的謀害皇家公主居心叵測,你該當何罪」
震耳欲聾的質問聲讓在場眾人反射性屏息,更是駭得章晉松面色發白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
「皇帝,」沒給章晉松辯解的機會,太后直接看向夙承勛,「你怎麼看」
聽着像是在問夙承勛的意見,但看其表情卻絲毫不像是詢問,倒像是現在就讓夙承勛必須做出決定。
夙承勛黑着臉,聞言後看了看她,而後看向章晉松,目光在經過秦婉如時頓了片刻。
咬牙,雖不是很情願,但為顧全大局,夙承勛還是道「謀害公主,按律當斬。」
皇后於他還有大用,一個章晉松而已,日後要用人再找就是,不必在此因小失大。
呵,她就知道。
雪姝暗道,斜眼看了看夙承勛,對他心裏的那點兒小揪揪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