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恐懼嗎...
永山秀看着自己微微顫抖發軟的雙手,腦中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放映。
「老大,小心!」
小弟們見到這個井上忽然掏槍,都忍不住大聲吼道。
雖然這個老大天天暴打他們,但是這也只是砸在訓練他們而已,平時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苛刻的要求。
而且有時還會給他們買章魚燒吃,所以他們對於這個新老大並不抵抗。
要死了嗎...
永山秀看着那黑漆漆的槍口,心裏完全沒有能夠躲開的信心。
不來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遇上這種情況...
別人的死活,我管這麼多幹嘛...
我還真是個傻子啊...
「哈哈哈哈!怕了吧!」
「怕就對了!」
「誰讓你壞我好事啊?」
井上如瘋似癲地看着永山秀大笑道。
現在這傢伙那潰散的眼神,害怕的神情讓他十分愉悅爽快。
這種掌握別人生命的感覺也太爽了。
聽到井上這癲狂的笑聲之後,永山秀潰散的眼神開始重新凝聚。
不對!要怪也只是怪我不夠強!
面對這種渣滓,我怎麼能輸!怎麼能輸!
怎!麼!能!輸!
原本那如同沒有靈魂的眼神已經消失不見,現在有的只是那滿腔的怒火。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人,但也不是那種後悔幫人的懦夫。
現在這傢伙還沒開槍,他還沒輸。
就算開槍沒有打中他的要害,他還是有機會將這個傢伙給反殺的。
不會輸的,歐內桑還在等我回家吃飯。
我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裏!
永山秀眼中的鬥志快要如同實質性一般冒出。
前世他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對於死亡也沒有太大的感觸,反正他也沒有什麼牽掛的東西。
所以他才對於穿越來這個世界上表現的十分平淡,沒有不滿也沒有興奮。
但是現在他可是有牽掛的男人,要是他死的話,姐姐可是會崩潰的。
而且他覺得現在的生活還是十分幸福的。
雖然只是每天基本上都是上學,放學,回家,鍛煉。
但是每天能跟自己姐姐一起練習劍術,每天一起吃早餐和晚飯,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牽掛和習慣。
他不知道現在死了會不會像前世那樣穿越,但是這次他可不想再死了,不會像之前那樣無所謂了。
「海浪摧毀一切吧...」
「浮筆...」
「墨浪!」
永山秀手中的竹刀那湛藍色的水紋變成了墨色,帶動了周圍的「氣」之後,猛地朝着井上揮過去。
一道墨黑色的劍影猛地朝着井上衝過去。
之前他也嘗試過用這招式,但是並沒有成功使出來。
沒想到在這生死危機的時候,竟然能夠使出來了,而且還是能夠外放的招式。
而且與其說這黑色的液體是水,還不如說是墨。
難道他的屬性是水和墨嗎...
不過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倒是可以找個時間看看這兩者的區別,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間。
「給我死!」
看到這景象的井上心裏十分慌張,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朝着永山秀按下了扳機。
「碰!」
一聲巨響過後,井上的槍口硝煙瀰漫,那射出來的子彈劃破了沿途的空氣迅速地朝着永山秀射去。
永山秀儘管在這個井上準備開槍前就開始閃躲了,但是最終還是被子彈劃破了手臂上的皮膚。
一股炙熱的感覺從手臂上蔓延全身,這感覺如同死神之鐮一般劃破了他的皮膚。
不過幸好的是永山秀速度夠快,而且是在這井上開槍前就預知到了他想要扣動扳機提前閃躲。
這才躲過了致命一擊,只是被子彈擦破了手臂的皮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