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回過頭,才發現四面都已被包圍,幾乎疊成一圈人牆,數十柄寒光閃耀的劍,也幾乎好像一面網。
不但有劍網,也有槍林,刀山。
金戈映明月,寒光照鐵衣,紫禁城內的威風和煞氣,絕不是任何入所能想像得到的。
葉孤城犯的是謀反之罪,被數千兵馬圍困。
葉孤城縱然被稱為天下第一高手,被這麼多兵馬圍住,要想脫困,也絕對難如登天。
許多讀者懵了:「這決鬥是比不成呢?」
他們期待了那麼久,就是等待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決鬥,在這個時候出現變故,他們內心怎麼可能爽快。
「不會虎頭蛇尾吧?」
徐文的心中帶着憂慮,鋪墊了這麼久,要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不比試了,絕對會有很多人暴走。
在這個關鍵時刻,西門吹雪替葉孤城出頭。
西門吹雪道:「我若與葉城主雙劍聯手,普天之下,有誰能抵擋?」
沒有人,這答案也絕對沒有人不知道。
西門吹雪這句話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以至於魏於雲鼻尖上又汗珠沁出。
「好霸氣的西門吹雪!」
徐武情不自禁的道。
西門吹雪這句話太霸氣了,他就是在威脅魏於雲,你要是不放了葉孤城,那我就與他聯手橫闖皇宮,我看你們誰人能擋?
「西門吹雪太自信了。」」
「不枉我喜歡西門吹雪。」
「在皇宮之內,面對皇帝的親信,西門吹雪敢當面威脅,太不可思議了。」
西門吹雪目光仿佛在凝視着遠方,緩緩道:「生有何歡,死有何懼,得一知已,死而無撼,能得到白雲城主這樣的對手,死而無憾。」
對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說來,高貴的對手,實在比高貴的朋友更難求。
看着他臉上那種深遠的寂寞,魏子云眼睛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也不禁嘆了口氣,道:「生死雖輕若鴻毛,王法卻重於泰山,我雖然明白你的意思,怎奈………」
西門吹雪道:「難道你逼着我讓他先闖出去,再易地而戰麼?」
魏子云雙手緊握,鼻尖上汗珠滴落。
西門吹雪冷冷道:「這一戰勢在必行,你最好趕緊拿定主意。」
「西門吹雪的心胸,無人能及!」
燕赤霞感慨道。
葉孤城是西門吹雪的對手,他要是見死不救,沒人會說他的不是,他還順勢除掉一個對手,堪稱是一舉兩得。
但西門吹雪沒有這麼做,他以平民之身威脅皇帝,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勞資就和葉孤城一起反了。
我和葉孤城聯手,哪怕是皇宮我二人也可來去自由,就問你怕不怕?就問你慫不慫?
這是何等的豪氣?
明月雖已西沉,看起來卻更圓了。
一輪圓月,仿佛就掛在太和殿的飛檐下,人卻已在飛檐人很多,卻沒有人聲。
就連司空摘星、老實和尚,都已閉上了嘴,因為他們也同樣能感受到那種逼人的壓力。
在這紫金之巔,二人終於展開了決鬥!
葉孤城遇到了白衣勝雪的西門,灰色的天空中,有蒼白的月,蒼白的月下有蒼白的劍,劍光倒印着蒼白的人兒,遺世而獨立。
寂寥的月光,寂寥的劍影,寂寥的劍客,寂寥的世界。
二人決戰的理由僅僅只有一個——因為他們一個叫做葉孤城,一個叫做西門吹雪!
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怨恨,卻又有着極深的仇恨,他們的仇恨,只不過是一種與生俱來,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既愚笨又奇妙的仇恨!
也許,葉孤城恨的只是──既然生了葉孤城,為什麼還要生西門吹雪。
也許,西門吹雪所恨的也是一樣。
恨與愛之間的距離,為什麼總是那麼令人難以衡量。
現在,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
真正到了決戰的時候,天上地下,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這場決戰。
這一刻,也許
第118章 月圓之夜,紫金之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