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邊的護衛數量比普通的郡王世子還要少,而且,他本人也大大咧咧的,不然的話,早被人彈劾暗藏異心了。
聽到這個名字,朱祁玉不由皺了皺眉,問道。
「朕沒記錯的話,他和鎮南王世子的關係極佳,怎麼,太叔祖剛薨的那日,他沒有前往弔唁嗎?」
舒良既然過來,自然是對天子會問的話早有準備,聞聽此言,立刻回道。
「回皇爺,去了,岷王爺薨的當日,襄陵王世子就去了岷王府弔唁,當時,還是鎮南王世子親自迎進去的,而且,襄陵王世子當時還想留下幫忙,但是,被鎮南王給婉拒了。」
說着話,舒良的神色頗有幾分古怪,道。
「據說,當時鎮南王的原話是,宗學課業緊張,怕耽擱了襄陵王世子的學業,讓他再遭責罵……」
聽了這話,朱祁玉神色一動,目光落在底下仍舊「搖搖欲墜」的胖王爺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悠悠道。
「這麼說來,襄陵王世子,在宗學的日子過的不好?」
舒良躊躇着,似乎是在想該怎麼說,片刻之後方道。
「倒也不能說是不好,但是,皇爺您知道的,宗學授課的都是翰林院的大儒,教文不習武,讀的都是聖人經典,可這位襄陵王世子,在讀書一道上着實是……不大有天賦,據說,他的課業,時常都是鎮南王世子替他完成的。」
「若單是如此也就罷了,這位世子爺除了上課喜歡睡覺,下課喜歡找人比試,倒也沒什麼毛病,不僅對先生們執禮甚恭,對其他宗學子弟出手十分闊綽,每回跟他們的護衛打完架,都會出一大筆湯藥費,時不時的,還替宗學裏頭受欺負的旁系子弟出頭,所以,雖然他課業不好,但宗學的先生們,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偏生,這位世子爺又是個好面子的人,宗學裏頭,襄王爺管得嚴,每旬都有小考,每月都有大考,襄陵王世子次次排名都是最後,每回考完試,他都要尋各種由頭請上兩天的假,躲在屋子裏不肯見人。」
「日子久了,襄王爺便不准他的假了,而且還時不時的親自抽查他的課業,為這件事,襄陵王世子可是挨了不少的罵……」
原來如此!
這是積怨已久啊……
雖然說朱祁玉和這個襄陵王世子接觸的不算多,但是,憑舒良的描述和他之前見過的幾面,已經算是給這個少年人下了個初步的印象。
年輕氣盛講義氣,出手闊綽朋友多,雖然課業不好,但是正義感強,又有拳頭,這在年輕人裏頭,絕對是最有號召力的存在。
而且,跟朱音埑的關係又好,跟襄王的關係又差,最重要的是,好像還有點衝動。
這樣的人,稍稍的這麼一激,可不就是最好的一桿槍嗎?
又看了底下的鎮南王一眼,朱祁玉若有所思的問道。
「從岷王府出來,他往哪去了?」
舒良道:「回皇爺,世子爺離開岷王府之後,沒往別處去,直接就去了襄王爺所居的十王府!」
…………
「朱瞻墡,你有膽子鬧事,怎麼沒膽子出來見人啊?」
「就你也配當朱家人?我呸!」
「不就是叔祖在世的時候,打了你兩棍子嗎?你自作自受,還敢記仇,你腦子是被水泡了是吧?」
「跑到叔祖的葬禮上鬧事,還敢惡人先告狀,出來啊,你平時不是耀武揚威的嗎?」
「實話告訴你,小爺我忍你很久了,我看叔祖跟王叔就是打你打的太輕了,今天小爺非再教教你怎麼尊敬長輩!」
「給小爺出來挨打!」
氣勢恢宏的十王府外,一個壯碩的少年人,手裏拿着一根長棍,單手叉腰,對着王府一陣破口大罵。
在他的身後,跟着幾個護衛模樣的人,少年人每罵一句,那幾個護衛的身子就抖一抖。
往外頭瞧過去,跟在少年旁邊的,還有一大堆身着華服的少年人,雖然年紀有大有小,但是各個都貴氣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和那些畏畏縮縮的護衛不一樣的是,這些少年人簡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笑嘻嘻的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