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以下旨命郭總兵在路上設伏,儘快救出楊傑。」
但是,諸王畢竟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哪怕于謙有通天之能,在不動搖諸王地位的情況下,也難以根治問題。
不過,代價就是,朱祁鈺手頭,彈劾于謙的奏本,已經摞成了小山一樣高。
於是,當王翱和俞士悅進到殿中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臉和煦的朱祁鈺。
這話讓朱祁鈺很是心動,但是,躊躇片刻,他還是搖了搖頭,道。
果不其然,聽得朱祁鈺發問,懷恩躊躇片刻,方才低聲道。
于謙此次出京,矛頭對準的是宗室,所以,他諸多的手段,其實針對的也是宗室。
按照慣例,王翱本該簡述一下奏疏的內容的,但是這一回,他直接遞了上去,卻並沒有多說。
「是。」
因為時間太短,所以說,能夠混進去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兵,自然,也就難以得到太詳細的消息。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宗室,暗中收買了一些官員,打算參劾于少保,還有一些宗室,煽動百姓對抗衙門,按照如今的狀況來看的話,于少保想要在年前完成軍屯整飭,恐怕……」
這段時間,兵部一直在往京師當中運送軍械,戶部也在縮減各衙門的開支,就是明證。
別人不知道,但是,朱祁鈺很清楚,楊傑始終沒有放棄要殺死也先的想法。
果不其然,懷恩走到御案前頭,拱手一禮,道。
他大約能夠猜到,王翱和俞士悅此來是要做什麼了。
在殿前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能不多說話,就不多說話。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楊傑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也先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
但是,這段時間下來,朱祁鈺明顯能夠感受到,諸王的奏疏越來越密集,而且言辭也越來越嚴厲。
邊事?
「皇爺,您要是不想見,奴婢就出去通報,說您已經召了岷王爺商議要事,讓二位閣老把奏疏留下,回頭再議。」
「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這份奏疏當中,于謙一上來就態度鮮明的表示,請天子停息開戰之心。
不過,朱祁鈺也並不在意,整飭軍屯的難度,他早就有所預料,畢竟,從古至今,改革就沒有簡單的。
「去傳一道旨意,召岷王叔祖進宮,另外,把王誠和宋文毅一併叫過來。」
不在京城當中的于謙,也沒閒着,在地方上可謂是大刀闊斧,從這段時間不斷傳來的公文來看,他已經從河南府,走到了湖廣等處,在他的強力手段下,諸王雖然不滿,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基本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其實,事情鬧得這麼大,就算沒人告訴于謙,這個消息只怕也瞞不過他。
等到萬事俱備之時,天子一聲令下,那麼,一切就真的都晚了。
「于少保那邊,情況如何?」
現如今,邊境的談判陷入了僵局當中,喀喇沁部和翁里郭特部的聯軍,駐紮在宣府城外,不進也不退。
看到天子的臉色不大好,懷恩便知道,天子已經知曉了兩位閣老的來意,於是,他小心翼翼的道。
聞聽此言,朱祁鈺皺了皺眉,問道。
至於主戰的,以吏部尚書王文為首,基本上都是朱祁鈺的人,所以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天子心中,應該是想打的。
沒過多久,懷恩折返回來,見他匆匆而來,朱祁鈺不由有些意外,從宮裏到岷王府,不該這麼快啊……
所以,必定要想個辦法,讓天子改變主意。
雖然說,朱祁鈺也很想早些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是現在的局勢下,還是要以楊傑的安全為主。
遞上去之後,王翱和俞士悅二人在底下站着,時刻注意着天子的神色。
然而,天子卻一如往常般不喜不怒,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終於,半晌之後,天子合上了奏疏,開口道。
「于少保出京多時,整飭軍屯事務繁雜,還能抽出時間來關心朝廷政務,實屬不易。」
「數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