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已亮透,晨陽方升。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青街、黑瓦、白牆、綠樹、紅花,四處都掛着閃亮的晨露,被陽光一照,就如顆顆珍珠。
「嘎吱」
街上響起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一座近丈高的大門緩緩打開,高湛牽着一匹馬從宅內走出。門口的校尉本要幫他執韁,卻被高湛一把推開:「滾開!」
都屬禁衛,二人自然相識,且平時尚算熟捻。但誰讓校尉是來圈禁高氏的?
校尉深知高湛心情不好,也不在意,只是退上門階,繼續看他的大門。
高湛跨上馬,心不在焉的往北門走去。
自十五起,至今日廿九,高府已被整整禁了半月。
一應飲食、器物,皆由宮中送來,故而府中上下百餘口,就只有高湛一個人能夠出府。
這還是李承志被留在宮中照顧皇后,再無人掌得了冰事,不然他也不能倖免。
已然整整十五日了,皇帝就似忘了高肇這個人?
難道高氏真就要一倒不起?
便是清晨,天氣依舊潮熱難耐,高湛卻止不住的發寒。
就這樣信馬由韁的走着,不到半刻就到了皇城下。今日不上朝,宮牆內外甚是肅靜,只有城頭上的禁衛來回巡視。
高湛準備繞過,從廣莫門出城,聽到宮門在起閘,本能的抬頭一瞅。
一駕馬車自宮內駛出,頂上撐着棚,四周圍着幔,一看便知是重臣。
以為與自己無關,高湛便未理睬,繼續往前。
「子澄!」
忽聞喚聲,高湛就地停馬。回身一看,幔簾被掀開一角,車中坐着王顯,身旁還有一個中官,似是皇帝身邊的內給事。
高湛連忙下馬,恭身做揖:「見過中尉!」
王顯微一點頭,又問道:「司空可好?」
都被圈了起來,怎可能好?
高湛心下一黯:「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便是母親也不願見,就只有借酒消愁」
竟還能喝的下去酒?
但凡換個人,怕是嚇的連覺都睡不着吧?
「唔」
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王顯揮揮手,意思是讓他自去忙。
等車走遠,高湛才想起來,此時還未至班衙點卯,王顯又是從皇城中出來的,顯然昨夜宿在了宮中。
怎忘了問問李承志如何?
算一算,自初七後,李承志與三姐就再未出過宮,這都兩旬有餘了。
也不知大姐如何?
擔憂着,高湛又跨上了馬
高肇府宅就在景樂寺之後,離皇城不足兩里,甚是近便。也就半刻,馬車就到了門下。
二人一同下車,內給事出示了令信、手諭,守門的校尉才將王顯放入。
方一入門,王顯都懷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府內竟一切如舊?
幾個男僕在澆花,幾個女僕在灑掃。不遠處的廚院炊煙裊裊,還有僕婦流水介的往外端着吃食,在往各院托送。
鼻子一抽,還聞到了羊羹、魚膾的香味,很是豐盛。
看似正常,但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顯的不正常。
試想,若誰闔府上下被圈禁半月,即將大禍臨頭之際,府中下人還能如此安之若素?
王顯素來與高肇交好,自是輕車熟路。也早有禁衛入內通傳,剛至中院,便見高肇攏着袖子立在耳門。
反倒是高平公主慢了一步,正從後院匆匆趕來。
高子澄不是說,高肇每日都在借酒消愁麼,這看着挺清醒啊?
再一細瞅,竟真就未從他的臉上看到多少愁苦之色?
主人不慌,家僕自然也就不慌,怪不得府中如此寧詳?
王顯好不驚奇:高肇哪來的倚仗?
不止他一個好奇,但凡知悉內情的重臣,哪個不是好奇到要死?
難不成高首文吃了龍筋虎骨豹子膽,這次的骨頭竟這般硬?硬是挺着半個月沒給皇帝服軟,沒上半封請罪的奏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