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楊鈞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承志的背影。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直至他走出衙院,他似是依舊不敢置信:「會不會會不會是他算不,猜錯了?」
算未卜先知?
幾人悚然一驚,直覺不可能。
但又無法解釋,這般秘辛,李承志又是如何得知的?
特別是李韶,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陪在李承志左右,天天都能見到李始賢。若有驚變自京中傳來,李始賢必有耳聞。
便是李始賢守口如瓶,但二人相交多年,李韶自問還是能看出幾絲端倪的
李韶壓下驚疑,沉聲交待道:「莫要胡猜,待宣旨的欽差來後,便知分曉,更莫要多嘴,以免亂了軍心」
幾人心中一凌:何止會亂了軍心?
以如今李承志予軍中之威信堪稱如日中天。若被有心人煽動,足以引起大軍譁變
一想到此節,楊鈞的臉瞬間烏青。似是感同身受,牙關咬的咯咯有聲:「朝中諸公難道皆是尸位素餐,酒囊飯袋,為何值此緊要關頭,卻行自掘根基之舉?」
「放肆枉你飽讀史書,不知言多必失,禍從口出的道理?」
李韶厲聲怒斥,「裴邃前車之鑑宛猶在目,難不成你楊季孫也想步他後塵?」
楊鈞被罵的面紅耳赤,刁整更是聽的渾身不自在。
這堂內就只他們四人,李韶之意不言自喻。
但憑心而論,若真如李承志所言,太后與朝廷此舉委實有卸磨殺驢之嫌。
他正待附和楊鈞,卻不想身側的酈道元突的一聲朗喝:「罵的好!」
「淮陰候臨刑前曾言:狡兔盡、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時而三秦已定,強敵已除,且淮候功高難封,劉邦如此尚情有可原。
但如今逆賊未定,內亂未平,朝廷卻行此得魚忘荃、過河拆橋之舉,堪稱愚不可及故而朝中若非酒囊飯袋之流,焉能出此政令?」
刁整也附和道:「兩位司馬所言甚是如今我等予陣前出生入死,一群王八卻在暗中蠅營狗苟,何其不公?」
三人眾口一詞,令李韶何其無奈?
如今連鈞旨是何模樣,聖令是好是壞,誰都不知道,僅憑只李承志捕風捉影的一句,就讓刁整、酈道元、楊鈞這般重將怒憤真膺,義形於色。若是風聲走露,被全軍得知,怕不是立地譁變?
到底是李承志早已料到此節,才會做出那般屈己待人、委屈成全的模樣?還是他洞若觀火,一眼便看出其中厲害,故而火急火燎的遣散州軍,又將三萬中軍一分為三?
如此便是一處為亂,也不足以成燎原之勢
一時間,就連李韶也有些捉摸不透。
他稍一沉吟:「如今皆是我等猜測之言,莫要妄下定論。但此事干係重大,只憑我等予此無風生雨、帷燈匣劍終非良策,故而某以為,不如一道去尋大帥,問個分明?」
酈道元猛一揮袖:「郡候所言甚是,同去!」
刁整與楊鈞緊隨其後:「同去!」
四人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出衙後,待問過城上守軍,稱李承志出衙後便過了河。四人便馬不停蹄的跨上坐騎,直奔北營而去。
但趕至帥帳,卻被李睿攔了下來。稱李承志正在帳中予人秘授機宜,無故不得驚憂。
刁整與酈道元只是稍有犯疑,心想左右二營都督、司馬皆在帳外,李承志又能予何人秘授機宜?
而李韶卻是滿臉驚詫:不遠處,李始賢、李松、李亮圍作一團,似在竊竊私語。
若稱親信,也就眼前這三人了,那此時予李承志帳中的又是哪位?
正狐疑間,聽到帳中似是有人告退。微一側目,便見李聰掀開帳簾,一道身影亦步亦趨,倒退而出。
天色已暗,且離的有些遠,故而看的不甚分明。只知此人穿着明光鱗鎧,應是軍中將領。
待來人轉身,近至寨門時,幾人才認了出來:竟是元昭?
此賊原為繡衣丞(朝廷秘探首領),並未聽聞舊職已除。故而此行北征,應是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