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尉卿謬讚了!」
李亮客氣的回了一句,又往後瞅了瞅:「敢問寺卿,家主可在?」
「自然是在的!但他與老夫約法三章,不見李承志,絕不露面,是以老夫也很無奈……」
劉芳一點都沒含糊,捋着鬍鬚笑道,「許久未見,想必將軍也定然想念的緊,不如勸慰懷德一二:如此天氣,且山高路遠,足還有千里之遙,整日悶在車中並非長久之計。看書否 m.kanshufou.com不如下車來透透氣,更能與故人一敘……」
這麼一聽,倒像是李始賢不願露面,更不願見李亮等家臣?
心念一動,李亮福至心靈:怕不是家主被逼無奈,答應了朝廷什麼吧?
想必他也知道,如今西海上下皆以郎君馬首是瞻,便是如自己依舊對家主敬重有加,但家主之令若與郎君之令相左,自己定然是不會遵從的。
免的尷尬,也免的讓仆臣為難,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待見過郎君之後再計較也不遲。
當然,也不乏家主鑒前毖後,怕重蹈覆轍,被朝廷算計,所以才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壞了郎君大計。
看來是見不到了……
李亮頗為遺憾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往城門下一指,「諸位,請!」
劉芳邊往裏走,邊解釋道:「將軍莫怪,是老夫一時心血來潮,見城外農夫耕田,便想入城看看百姓民生……」
「尚書言重,固因心憂天下,胸懷黎民,尚書才會如此,鄙人求之不得……」
聽到這一句,楊舒心中一嘆。
若是常人,他定會譏笑:這話說的太過輕巧,即為領軍大將,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黎民百姓與你何關,你有何求得求不得的?
但換作李承志,他不但不敢說風涼話,更要道聲佩服。
心思恍惚之間,楊舒下意識的就想到四五年之前。
那時李承志靈智初開,就已顯露出不同:對百姓、庶族甚為寬宏,恤孤念寡,關懷備至,對士族門閥卻頗有微詞。
這些年雖見的不多,但其秉性並未更改過半分,且大有變本加利的跡像。
去歲李韶為主使,他為副便,二次招撫西海。李韶雖只待了半日,但他卻在西海滯留了好些天。
雖只是走馬觀花,但見一葉便知深秋:西海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便是孤寡鰥獨也有所依。
而獨獨士族門閥卻一落千丈,皆被強行分戶,淪為庶族。
可以這樣說,如今西海避「世家」、「門閥」就如蛇蠍。誰但凡敢稱出身名門,就等着蹉跎一輩子吧。
更有甚者:舉西海上下,無論是地方任官、軍中任將,大都重庶族而輕士族。便是費十倍之功,寧願挑一個頭腦靈醒的寒民,哪怕從頭教他任子,也不願多用士族子弟。
這一點卻讓楊舒極為詬病:雖說偶有害群之馬,如安定胡氏一般,與僧官勾結,百般盤剝,繼而逼的僧民造反。但大多世家都以濟民救世,能憐憫天下蒼生。
總不能一棍子將所有士族盡皆打翻吧?
可笑劉芳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只當李承志愛民如子,定有可取之處,是以才欲觀瞻一二。
等他那日知道李承志的狠絕,看會不會還如今日一般感慨?
心中暗忖,楊舒隨劉芳、元淵等進了城門。
待到城中,才知極為繁忙。只見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川流不息。
大多都為青壯,雖穿着麻衫,但個個身高體壯,且大都三五個一夥,八九個一隊。無論走路還是駕車都自有章法,一看便知是軍卒。
也有平民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弱。再一細看,似是在往城下擔土、運石。
這是要……修城?
三年前李承志大敗元繼時,清水城牆多處都被炸裂,更有一面坍塌數十丈。之後叛亂平定,新任縣令屢次上書,請求郡、州施以援手。但秦州各處皆是百廢待新,又逢抵禦柔然、之後又遇高肇起兵,朝廷也無以為繼,如何顧得了一個小小的清水?
縣官無奈,也就只能自強不息。待農閒之時征些民壯,用土石、
第六四四章 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