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胡保宗的身體素質太好,恢復的太快,所以線已經拆的有些遲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絲線大半已經長到了肉里,少半已開始發炎,李承志只能硬拔。
他拔一根,胡保宗就呲一下牙,再拔一根,又呲一下。
「真有那麼疼?」
李承志有些恍惚。
他記得當初胡保宗腸子都出來了,卻依然能和自己談笑風聲。
「這是疼不疼的問題?」胡保宗一額頭的汗,「針線縫肉,聽都未曾聽說過」
李承志恍然大悟。
原來是嚇的。
這時他才想起來,當初他縫針的時候,胡保宗還昏着,但圍在旁邊的李松和胡信,大概就是他此時的這種神情。
「死都不怕,還怕這個?」李承志嗤笑了一聲,將最後一根線頭扔到了盤子裏,又指派着醫師給他上藥。
「如何?」胡保宗擔心的問道。
「下床行走應是無礙了,但不能跑動,更不能騎馬!」李承志警告道。
那就是大好了?
胡保宗一喜,感激的說道:「我欠你一條命!」
李承志嗤之以鼻:「何止一條命,你欠的多了?」
兩人正說着話,一個身披札甲,身材健壯的漢子走了進來。
來的是李豐,李始賢早年的親兵,平時留在西莊給李柏打下手。
戰時則為李家步卒丙隊的隊副(百人一隊),隊正依然是李柏。
李松帶宋氏丁壯去了崆峒山下的僧莊,李柏在李家堡遷移民戶,李松便派李豐率了兩什甲卒負責保護李承志,順便聽用。
本來這活應該是李彰李顯乾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從小打到大,但李松總覺得兩個兒子的腦袋不太靈光,適應不了郎君的節奏。
等歷練上兩年再說吧
李豐抱了抱拳:「郎君,宋氏鄉老求見!」
李承志眉毛一挑。
哈哈,鬧事的來了
這會的李松,怕是早將宋家的那四百餘丁壯全綁了吧?
我看你怎麼鬧?
「讓他們進來!」李承志邊擦着手邊說道。
進來了三個人,兩個還是之前的那兩位鄉老,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也就二十出頭。
身上雖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模樣很周正,氣度也很是恬淡,倒有些像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
這是什麼人?
李承志正在狐疑,三個人竟齊齊的跪在了他面前,雙手貼額,往下一拜。
「郎君恕罪!」
李承志有些懵。
這可是「叩」,在這個時代,只有大朝典或是祭祀時才用得到的重禮,平時臣子見了皇帝都不這樣拜。
和平時李鬆動不動就給他跪完全是兩碼事,那只是比做揖稍重一些的禮節,在軍中很常見。
也與這個年代沒有椅子,坐的時候只能跪有很大的關係。
這三個宋氏族人無緣無故給自己行這樣的大禮,是何用意?
先聲奪人?
先俯低做小,表示臣服,再告訴自己糧食收不上來,以為這樣自己就不怪罪他們了?
做什麼春秋大夢?
郎君我原本只想着佔山為王,躲一時兵禍,等叛亂平了,繼續當我的大少爺。現在卻弄的不得不拖家帶口的給近萬人當保姆?
走到這一步,宋家至少要佔一半的功勞,沒上來就給你們一個下馬威,就夠仁慈了。
現在倒想拿道德要挾起我來了?
李承志面色一冷,不緊不慢的坐在軟榻上,肅聲問道:「三位這是何意?」
聽李承志開口,這三個才直起腰來。兩個鄉老不說話,只是看着年輕的那位。
「請郎君暫且恕我宋家從亂之罪!」這位又叩了下去。
你這是拜錯了廟門吧?
李承志一頭霧水。
我連個官身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恕?
胡保宗就在旁邊,你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