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近兩千胡騎,像是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擠在高丘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李承志站在車頂,血水正順着鎧甲,淋淋漓漓的往下流。
還好,全是敵人的。
他後手一撤,馬槊從一個胡將的肚子裏抽出,一股血箭噴來,李承志微一偏頭,躲過從斜刺里扎來的一支槍尖,然後槊槍平掃,連槍桿帶敵騎的胳膊,被切成了四截
敵人的慘叫還未喊出,他第三槍已扎向了另一個敵人。
皮製的頭盔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槊槍扎穿,又扎進了敵人面頰
李承志已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敵人,三十,還是五十?
但他知道,他快要力竭了。
援兵再不來,今日怕是要交待在這裏。
死便死吧,殺一個是一個
正咬牙振奮,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哨嘀,隨後又響起一陣號鳴,曲調頓挫,又快又急。
是援軍!
李承志大喜,順手一槍,刺進一個胡人的脖子,血水如箭一般激射出來。
「承志小心」車陣中心的皮演一聲厲吼。
話音未落,一隻粗大的狼牙棒重重的敲在了李承志的後腦上。
李承志眼前一黑,栽下車來,骨碌碌的往下一滾,跌進河裏,濺起一團水花
是夜,典牧府衙亮如白晝。
李承志躺在床上,木然的讓醫師檢查着傷勢。
地下剝着一堆衣甲,早已被血滲透,頭盔上還陷着一個坑。
皮演又喜又憂的坐在床邊。
喜的是,李承志披的是全鎧,外傷不重,能站能走,也就頭上那一個腫包看着嚇人一些。
憂的是,腦子好像被砸壞了,誰問都不應,像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醫師告訴皮演,八成是得了離魂症
他緊緊的盯着李承志:「承志,記不記得本官是誰?」
李承志如同雕塑,連眼珠都不轉一下。
「記不記得你家太夫人、你爹你娘?」
李承志還是不動。
皮演心裏一緊:「難道連你自己是誰也忘了?」
沉默了好久,才見李承志張了張嘴唇:「不記得了!」
皮演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吃飯喝水可還知道?」
李承志輕輕點了點頭。
「好」皮演欣喜的叫了一聲,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丟掉些記憶算什麼,只要人不殘不傻,都不算大問題。
等咳聲緩下來,皮演想再寬慰幾句,發現李承志正定定的盯着他。
之前他自稱本官,對自己又這般關心,應該是原身的上官吧
「那個大人,我叫什麼?」
「姓元,萬物之元的元,李承志」
皮演一聲長嘆,「不要多想,好好休養,其它的,等傷養好了再說」
等李承志點了點頭,他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旁邊一個披甲的將軍連忙扶住了他,又一指屋內的幾個醫師和僕婦,厲聲喝道:「照看仔細了!」
「諾!」
李承志瞅了瞅房頂上的雕梁,又扭過頭,看了看床頭邊的牛油蠟燭,還有穿着絮里嗦囉講不出名字的衣服的郎中和僕婦
穿越了?
他很想爆一句粗口,不然無法表達此時的心情
這一出是怎麼發生的?
在縣安監局熬了足足六年,各科室輪了個遍,終於熬成了安防科的副科長。
依然是科員,說白了還是個幹活的,乾的還是最髒最累最危險的那種。
礦區監查有他,危化防治有他,防汛抗洪還有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山裏的礦區,就在戈壁灘上的化工園區,要麼就在黑河河堤上,三五天一周不着家是常事,苦逼到不能再苦逼。
就這,一群混蛋說他升官了都不請客,說是要吃大戶,鬧着要野炊,還要野營
沒辦法,只好選了一個周末,帶着他們來了山丹軍馬場
第一百八十五章 驚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