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修為高的人可以很輕易的看出修為比自己低的人實力與境界,但他卻怎麼也看不透馬雲騰的修為,如果說對方的修為層次比自己還高,那除非是已經修到心劫期或進入歸元期,但以衛天翔子侄的身份,這顯示不可能,所以他認定是馬雲騰修習的功能比較特別,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想到這裏,眼裏又流露出一絲傲色。
修行界修入破凡就已經是絕頂高手,以他目前靈寂的修為,也的確是值的驕傲。
馬雲騰微微一笑,也不解釋,而是很隨意的說道:
「今日有幸,居然能見到已修入靈寂期的前輩高人,恭喜道友修為有所突破!」
馬雲騰話一出口,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這位雷長老心中更是驚駭之極,對方居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修為不說,而且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剛修入的靈寂期,想到這裏,雷長老更是震驚,一時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位薛壇主正在低頭喝茶,聽到這裏也是猛的抬起頭來,眼光驚異的看着馬雲騰。說實話以他玄教壇主的身份,一開始他還真沒將衛天翔這個子侄放到眼裏,只是虛委客套一下,現在仔細觀瞧,實在是看不透馬雲騰的修為,難道此人真的深不可測?
衛天翔夫婦與索運飛心中也非常吃驚,天靈與玄教素無來往,今日突然登門來訪,衛天翔實是不知所以,心底下也暗自懷疑前段日子襲擊天靈的是不是真是玄教所為。為預防萬一,這才悄聲派弟子將馬雲騰叫來,以防對方突然發難,沒想到這位雷長老居然是靈寂期的高人,吃驚之餘,心裏戒備之心更重。
不只天靈眾人吃驚,馬雲騰心裏也暗暗生疑,一般修行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距,一旦踏入靈寂期的修行者便可拋開世間俗事,專心修煉,不論你原屬於哪一門派,均可撒手而去,教派中門規再森嚴,也不能強行去約束,就算是門派到了生死存亡時刻,管與不管也是任憑自願。
其實原因很簡單,靈寂已入,心劫就在前面,修行者應當拋開萬千俗事,淡泊喜怒哀樂,如果滿腦子還是權力、恩仇及酒色財氣,那想渡心劫?想也別想。所以一旦修入了靈寂期,修行者都會找一個僻靜的深山,獨自靜修,即便如此,能夠渡劫成功的也不超過三成。
氣氛有些僵持了,那位薛壇主眼神一直在眾人身上打着轉,此時哈哈一笑,向馬雲騰拱了拱手。
「馬世兄眼光真是令人佩服,在下甘拜下風,哈哈……」
馬雲騰微微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雷木輕咳了一聲,眼中的傲色已經無影無蹤,衛天翔也不再客套,神色一正,拱手問道:
「雷長老光臨天靈,敝派蓬蓽生輝,衛某冒昧,但不知雷長老此行有何見教?」
玄教二人來了有一會,但剛才大家都未說到正題,彼此客套,閒談了些修行界的見聞趣事。見馬雲騰已經來了,衛天翔這才引入正題,要看看這位靈寂期的超級高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雷木聽到這裏居然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衛掌門,受修行界抬愛,玄教位列四大門派之中,敝派也一向自珍羽毛,兢兢業業,不敢有負修界所託,想當年敝派誅魔龍,斗毒婦人博陰仙子,雖然死傷慘重,卻也贏得了修行界朋友的尊重。想來衛掌門也有所耳聞。」
衛天翔點了點頭,眼裏流露出尊敬的神色,當年那一戰,玄教的確死傷慘重,玄教本任教主厲去惡就是那一戰而名動天下。
「近千年來,修行界風平浪靜,玄教約束弟子很少再涉足江湖恩怨,專心靜修,但玄教卻一直關心修行界動態。半年前,在玄教後山黑澤山深處,我們又發現了部分魔教妖人聚集,由於人數眾多,敝派由教主親自帶人前去剿滅,卻不知為何走露了風聲,眾妖人自行散去,但從其聚集地散留的痕跡來看,魔教顯然是在煉一種丹藥,雖不知煉的是什麼,但教主卻覺的此事非同小可。」
說到這裏,雷木目光望向四周,見眾人都在用心聽着,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向下說道:
「教主回去後,心神不寧,後不惜損耗心神,排神卦占卜了一下凶吉,算出的結論居然是大凶。教主算出魔教還在準備,二十年內應該不會發難,但過了二十年就已經很難確定了,而當今修行界雖然太平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