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的心思也沒跟三方勢力想一塊去,她一直在惦記着南胖子偷吃仙桃的場景,在想着後面那片桃園的事,三方勢力突兀而去的情形也把她給搞懵了。
也沒想到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能一窩蜂似的沒了,硬是愣了會兒神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剛好了,現在又剩老熟人大眼瞪小眼了。
對視一陣後,四人突然不約而同地環顧四周仔細觀察。
確認其他人確實跑光了後,兩邊才來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久別重逢,相對而行,面對面站在了一塊。
雙方互相上下打量,柳飄飄還是那副背負雙劍的英姿颯爽模樣。
南竹好奇問:「大掌衛,你不在見元山,怎麼也跑來了?」
「拜他所賜。」柳飄飄盯向了庾慶,「若不是他又出名了,千流山也查不到我頭上。阿士衡,你搞什麼,不知道大家都以為你死在了古墓里嗎?為什麼還要去那個什麼濘州聞氏參加什麼文會,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還沒死嗎?」
一見面就問這個,庾慶真正是有苦難言。
還好,南竹幫他解釋了一下,「他也是沒辦法,在濘州剛好撞見了在京城的同僚,當場被認了出來。對了,他在濘州出名,怎麼就讓千流山查你頭上去了,你沒亂說什麼吧?」
「我也不知道千流山從哪獲得的消息,知道了你們在碧海船行假冒苦力進古墓的事。表面上我是古墓里的唯一倖存者,不找我核實找誰?」柳飄飄又盯向了庾慶,「還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好好的非要讓我幫忙置那個什麼秦訣於死地,我早先也犯不着說我在古墓里遇見過你們。千流山找上門,我又不知道千流山消息的來路,哪敢否認沒見過你們。
至於亂說什麼,你們想多了,我又能亂說什麼?說我之前隱瞞不報嗎?我見過的只是碧海船行的苦力,鑒元齋的三個夥計,並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我如今已不是什麼千流山的大掌衛,已經被要到了千流山,隨隊來的目的是要確認你阿士衡是不是在古墓里出現過的人。」
原來是這樣,三人頓時放心了不少,心頭繃着的一根弦算是鬆開了。
南竹忽又訝異道:「你成了千流山的人?」
柳飄飄略抬下巴,「嗯」了聲。
師兄弟三人相視一眼,南竹立刻喜笑顏開地拱手道:「那應該是值得恭喜的吧,千流山的人,現在就算是見元山的山大王洪騰見了你,怕是也要恭敬着吧?」
柳飄飄不置可否,「離了見元山後,我還沒去過千流山。出山後,就一直在跟着他們搜尋你們的下落。」
南竹好奇,也正要請教,「我們自覺行動已經算是隱蔽,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這也是庾慶和牧傲鐵想知道的。
柳飄飄:「一離開見元山,我就跟他們直奔了濘州,見到了那個聞氏的什麼新的女家主。」
南竹點頭,「名叫聞馨。」
「嗯,是聞馨,這個姑娘,還算是不錯的…」
提到聞馨,柳飄飄腦海里想起了初見聞馨時的畫面,那是個給了她別樣意外感的一位姑娘。
她見到聞馨時,聞馨已不在濘州首府,而是在海邊。
恰逢籌備已久的祭神大典開始,聞氏主祭,聞馨以聞氏家主的身份領銜主祭。
萬眾矚目下的聞馨妝容較濃,烈焰紅唇,遮去了年紀上的青澀,說是濃妝艷抹不為過,但也刻畫出了別樣氣質。一襲黑底描金長裙,上繡金色雲紋,頭戴黃金鳳冠,手捧刻滿祭文的玉板,一人在前,領袖群倫,身後是濘州各族的族長慢慢尾隨。
那一刻沉穩向前的聞馨,目不斜視,竟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面對海天宣讀祭文時,文辭郎朗,抑揚頓挫,宛若一代女皇向海天昭告!
兩旁數以萬計的各類人群旁觀,虔誠者跪祈。
柳飄飄那時就在人群中,讓她訝異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姑娘竟能領銜這麼大的場面,紋絲不亂,氣度上讓人不敢小覷,竟能鎮住場,這姑娘得是打開了多大的胸懷才能迎接這一切?
後來,柳飄飄就跟千流山的人一起見了聞馨,又見識了聞馨的不卑不亢,令人賞心悅目,這讓她不得不暗暗讚嘆,這大家族培養出的女子就是不一樣。
南竹點頭認可了一句,「是長的挺不錯的。」
他和牧傲鐵的眼神下意識都瞥了庾慶一眼,發現庾慶的神色間果然有些不對勁。
柳飄飄:「見到她後,千流山亮明了身份,那姑娘也痛快,直接告知了你在聞氏藏書樓找『石磯灣』這個地址的事,千流山立馬就調集人手往『石磯灣』趕赴……」
後面說了什麼,庾慶壓根沒聽進去,只聽到是聞馨親口出賣了自己。
他想起了書房裏聞馨哭泣哀求的一幕,想起應該是自己給聞氏帶來的慘劇,估計聞馨之後也應該明白了,應該會恨死他這個「騙子」吧!
這一刻他黯然神傷。
南竹和牧傲鐵聽完後,再看庾慶的反應,不由眼神互相碰撞,肯定確定了,這廝和聞馨之間絕對不尋常,就憑老十五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單相思絕不至於如此。
「你怎麼了?
第二八九章 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