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中部地區最大的省會城市。
解放路,全市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
好樂迪,解放路最奢華的酒吧,紙醉金迷,名副其實的消金窟。
巨大的舞台正中,粗大的鋼管閃閃發亮。
一個穿着短身護士裝的少女,下身純白色的絲襪腿上套着一雙酒紅色的細高跟鞋,勁爆的身材幾乎要撐開薄薄的布片,讓人格外眼饞。
她緊緊地握住這粗大的鋼棍,伴隨着節奏感十足的音樂,翻轉騰挪,靈活地舞動,渾身散發出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正對着舞台的那張沙發上,坐着個年輕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鋼管舞女郎。
他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舞台上那少女的迷戀,仿佛眼前的這個女人,擁有着某種獨特的魅力,勾起了他內心久違了的悸動。
王開,作為這城市裏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什麼樣的美女沒玩過,可不知為何現在就是挪不開眼,心中好似被什麼火燒灼着一樣,生出難以忍耐的**感。
不等音樂停下,他便大踏步地走上舞台,少女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攔腰抱起。
不過少女瞬間就淡定了下來,不僅如此,她還伸出舌頭來,撩撥着他的耳垂,吐氣如蘭:「哎喲,你弄得人家好疼……」
王開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酥了,走路都已經飄飄然。
抱着懷中美人,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
在鋼管舞台正前方的最後一排座位,一個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的少年,完美融入黑暗之中。他面前的小圓桌上放着一杯透明中帶點淡青色的葡萄酒,這種葡萄酒度數不高,有很重甜味,很受學生黨歡迎。
這個少年叫吳銘,其中一個身份是C市一中高三學生。
他看了看時間,然後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跟在王開的後面,朝外面的街道走去。
出了酒吧來,將少女丟進自己的跑車裏,王開眼中光芒大盛,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順勢趴在了少女身上,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臥槽,老子還是處男,居然要看活春宮,真特麼的嗶了狗了,年輕人根本把持不住的好嗎……」
吳銘煩躁地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重重地打了個哈欠,迷離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許不滿。
咄……咄……咄……
他叩響了車窗。
被這樣打攪,王開感覺頓時有一股無明業火從腹中升起,他滿臉惱怒地吼道:「誰特麼不長眼睛,沒看哥正忙着麼?找死啊!?」
吳銘也不惱,只是盯着那女人看,隨口說道:「唔,那倒不是,我是來找這女人的,麻煩你讓一下。」
「嗯?」王開看了看被自己扒光的女人,又看了看吳銘,頓時有些迷糊。
捉姦?不像啊,誰被戴綠帽還這麼平靜的?
管那麼多!上了再說!
王開瞪大眼睛,滿臉橫肉一抖,霸氣地說道:「這女人今天晚上是老子的,你該幹嘛幹嘛去,滾。」
吳銘努了努嘴,從懷裏掏出一包標示着「好運來」字樣的香煙,皺了皺眉頭後還是抽出一根叼在嘴裏,一邊點火一邊說道:「唔,脾氣還挺大。現。」
突然,王開的眼睛瞪得老大。
眼前的美女早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那鵝蛋一般的臉蛋,分明是一張燒焦的人臉。血肉模糊的樣子,還對他微笑。原本瑩白細膩的皮膚,這時更是裂開一道道的皴口,橙色的火焰從裏面一個勁地往外冒,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王開頓時就嚇尿了,整個人像被電到了的貓,整個蹦起來,縮到車子一角,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蒼天啊大地啊,誰他喵的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焦黑的人臉擰過頭,對着一臉怪笑的少年怒目而視(如果那空蕩蕩的眼窩也算目的話)。
「臭道士,要你多管閒事!」
吳銘不滿地說道:「喂喂喂,怎麼說話呢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職業?」
已經現出原形的少女卻沒給什麼好臉色,不屑地冷哼一聲:「哼!身上只有零星的運氣,還敢出來行走江湖,懶得理你!」
第一章 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