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費了很大力氣,才總算是給他套了上去。
她再起床洗漱,收拾了下房間,開了窗戶通風,儘量不留下某些尷尬的氣息。
剛收拾完,門外敲門聲響起,牧辰逸背了醫藥箱進來。
開門時,他探究的目光多看了眼陸寧。
顯然,他認為薄斯年突然生病跟她脫不了干係,想從她身上找到點作案動機。
陸寧避開他的目光,直接走到落地窗前,支了畫板畫畫。
牧辰逸給薄斯年檢查了一番,再回頭看向陸寧。
「傷口怎麼發炎了,他是幹了什麼,還是沾了水?」
陸寧側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難不成,她還能把昨晚的事跟他複述一遍?
沾沒沾水不知道,汗應該是沾了不少。
牧辰逸回身,給薄斯年重新上了藥,再開了些消炎的藥片。
在他跟陸寧說藥物服用次數時,陸寧淡聲打斷他的話。
「我記不住,麻煩你寫到紙上吧。」
牧辰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我坐這等他醒來。」
這女人對薄大少的敵意這麼大,之前醒着的時候都能捅他一刀。
現在人昏迷在床上,讓他倆共處一室,實在顯得有些危險。
陸寧平靜地說了聲「請便」,繼續自己畫自己的。
牧辰逸側着倚靠在沙發上,看向陸寧的背影。
她畫得認真,細碎的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顯得嫻靜美好。
顯然床上昏迷了的薄斯年,因何昏迷,有多嚴重,並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牧辰逸突然開口:「陸寧,我以一個昔日朋友的身份勸你一句,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陸寧拿着畫筆的手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有回應。
她顯然並不打算考慮這個建議。
牧辰逸沒再多說,開了藥單,連帶着藥物一起放在了床頭柜上,再給薄斯年吃了一次退燒藥。
雖說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餵藥,實在是說不出的奇怪。
但顯然,這位爺唯一願意親近的一個女人,並沒有要幫忙餵藥的意願。
最後一點藥餵進去的時候,牧辰逸總算是送了口氣。
但拿着勺子的手還沒收回去,薄斯年醒了。
突如其來的四目相對,牧辰逸說不出的尷尬,趕緊將手收了回去,連帶着起身後退了一步。
「薄大少,你別……多想啊,你發燒了,我給你吃了點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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