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族帶着兩名女媧後人,來到魔界耀武揚威,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打不過歸打不過,要讓鴟黎慫那是不可能的。與此相反,他還不忘挑撥道:「我們八國憑什麼要跟你們切磋,再去決定是否與域外魔族聯合。」
「其他的魔都有資格說這話,唯獨你沒有。」
謝雲書可不慣着鴟黎,口齒夾槍帶棒道:「上一回在天師門,你的命都不是靠自己保下的。質疑我的資格,恐怕你完全不夠格。」
「哼!你的意思,我們各部首領,都不是你的對手?」
目光一斜自知心虛,鴟黎乾脆擴大打擊面,想引起大家同仇敵愾之心:「真以為我魔族沒有強者?」
「要是覺得你行,我就不會讓閨女練手了。」
無視了一眾魔族勃然色變,謝雲書就是瞧不起鴟黎既忘恩負義,但又狂的沒邊的樣子。
所以,謝雲書竟說出了一句令大家都震驚不已的話來:「按理來說,我算是人族出身,但機緣巧合成的魔。所以我只要用實力打服你們,你們一樣都得聽話不是麼?」
「你憑什麼是魔?!」
「就憑神農氣力。」
謝雲書肆無忌憚地釋放着魔氣,像是強詞奪理,卻又有條不紊:「既然魔族信奉神農祖神,該不會連血脈都不認?」
修羅國度的一員魔將沉聲道:「就算你擁有純淨的神農氣力,也算不得是純粹魔族,至多算個半魔。」
「那迦樓羅魔還恬不知恥去抱天魔眾大腿?」
既然不急着繼續打架,謝雲書就隨隨便便把小蠻叫了回來,嘴裏面依舊免不了揶揄:「魔族這麼有骨氣,敢認僅僅被煞氣轉化的神族當魔族,卻不敢認具備神農氣力的我當魔族??」
「你?!」
在場魔族再怎麼生氣,那謝雲書都管不着。可他現在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傷害,令他們反駁不得。
謝雲書道:「你們覺得魁予勇武又光明磊落,到了我這邊就雙標?怎麼,是我提不動劍砍服你們了?」
「……」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氣氛就箭拔弩張了起來,龍幽還是盡了地主本分,緩和了一下說道:「此次八國會武,本意就是商議魔界未來趨向。除了八國以外,各方都有資格各抒己見。縱使是一些小國部族,也同樣有此資格。」
「幽煞將軍,誰不知道貴國與人界親近,你是偏袒這個人族?」
「不,我國與人界甚至他還有前仇舊怨。就算我們不支持發動戰爭,卻不代表我們與魔界不是一條心。」
龍幽睿智地避免了被鴟黎劃分陣營,而後捏着下巴說道:「何況,我那兄長一向瞧不起自詡維護天道的腐朽神族,這一點難道你們還要懷疑?」
「這……」
魔翳鎩羽而歸不是什麼新聞,都算一件陳年往事了。而龍溟一向孤傲自傲,早是一個魔所皆知的事實。
何況過去水脈修復,雖然跟夜叉關係不大,但人家起碼出了不少力。除了那時抱魁予大腿的天魔眾,其他魔族或多或少都須得承情。
尤其謝雲書一家當事人在場……各部魔眾這麼一想,只要不是反骨長的太大的,就不太好繼續對謝雲書咄咄逼人。
不過,一名騎在魔龍背上的魔族,看樣子正是魔龍眾的高層,卻也不給謝雲書什麼好臉色:「你想怎麼樣,讓一個小女娃羞辱我們嗎?」
「就是。就算魁予帶着一群神族紮根魔界,都未敢與七國全體作對。憑你一人,難道妄想讓我們屈服?諸多魔神大人,對女媧與女媧後人始終痛恨在心。狂妄自大,不過自尋死路。」
旁邊的緊那羅魔附和冷笑道:「你以為這麼些年,死掉的天魔眾還少嗎?」
「那我可得見識一下。」
謝雲書無畏無懼,堂堂正正道:「大話誰都會說,就是不知道誰敢來賜教?」
「八國內耗,那也是魔族的家務事。」
鴟黎佯怒爆笑如雷:「你一介外人,妄想干涉魔族內務,荒謬至極。」
「外人?」
謝雲書抬手把龍潭的鑰環露了出來:「就憑我是神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