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
楚月動作優雅輕柔地整理着秦軸軸的衣襟。
「秦首領,你說,你的親人,是否能免遭毒手?我們,拭目以待。」
言罷,唇邊的笑容濃郁加深,兩手拍了拍秦軸軸的肩膀。
「葉某的時間不多,秦首領且好生想一想。」
她坐在秦軸軸的旁側,交疊起雙腿,拿出雲霄酒灌入咽喉。
「女娃娃,凶的嘞。」
周狂人摸了摸帶血的鼻子,悻悻地說。
「老頭兒,來一口?」楚月問道。
「要錢不?」
一秒記住
「賞你的,不要。」
楚月把酒罈丟給了周狂人。
兩人的交流,格外順其自然。
暗處的守衛目不轉睛,仔仔細細地觀察着這一幕。
楚月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正想用神識傳音入周狂人的耳。
怎料神識分離出了獨立縹緲的她。
周圍的景象變幻莫測。
血腥暗黑的雷刑台,瞬間就變得黑魆魆不見五指。
好似誤闖了陰曹地府。
陰冷的寒意,瞬間席捲過楚月的四肢百骸。
足底是倒映出自己衣裙的江面。
前方出現了一團聖光。
她深吸了口氣,沿着聖光往前走。
走出聖光,便看到落英繽紛的灼灼桃花林,雲霧四溢,仙氣遊蕩,林內有波光粼粼的湖,湖岸邊上,停放着竹筏小舟,舟上乃是斷了雙腿身披蓑衣垂吊的白髮老者。
「女娃娃,你來了。」
老者連頭也不抬一下,只沉浸於釣魚當中。
哪怕湖水清澈見底,一條小魚兒都沒。
「周前輩,可是有話要說?」楚月問道、
「真聰明,難怪能破了藍雪姬的局,連雲都王都奈何不了你。」
老者長嘆了口氣,「娃娃,這個世界,遠非你所想的那麼好,別去登天梯,別碰執法隊,登天梯的結果,便是淪落到通天山域做那見不得光還要背負千古罵名的階下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楚月眉峰跳動了一下。
果然如她所想……
天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通天山域,或許只是用來囚禁有反骨不受控制的修行者。
「娃娃,諸神之日海域之戰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中下兩界,能有你這樣的修行者,老夥計們都很欣慰。老朽是過來人,上過當,吃過虧,斷了腿,也沒了半條命。」
「在通天山域,和老夥計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演一齣戲,上古遺址將開,作亂的主謀,會被送到上古之牢。而歸墟境,則要來大炎城無上殿考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怕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也要嘗試一下。」
「凡人之道,之所以沒有出頭之路,並非此道難行,而是被洪荒上界和諸天萬道打壓。」
「海神界的界面壓制,到了快要鬆動的狀態,所謂的登天梯,其實就是以一種新的形式,日積月累,慢慢解開界面壓制。」
「屆時,海神界就會是第二個下界。下界一萬多個大陸,到如今,只剩下三百多陸,才出了一個葉共主,守住下陸的這點血脈。」
周狂人低頭垂眸望着波瀾不興的湖面,苦澀地笑了兩聲。
老人所說的話,卻如一陣微熱的風,刮過了楚月的靈魂深處。
「女娃娃,天梯由上界把持着,若不想讓你登,又如何能登?無非是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凡人之道上。」
「上界為何如此厭惡凡人道?因為他們恐懼,他們懼怕,他們千方百計成不了神,所謂的仙神之道無非是自欺欺人,而凡人之道,有着無限的可能。」
「若要成功登天梯,唯有切割一半的元神,留在天梯存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