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簽到得到獎勵後的沈鈺心情大好,找人外出買了一把劍,然後將所有人趕了出去後,自己就在院子裏練了起來。
即便沈鈺隨身佩劍,其他人也不覺得有什麼。這年頭,有功名在身的有很多喜歡持扇配劍,裝裝樣子而已,也不用太當真。
這個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究竟是個水平,那他們還能不知道麼。能被蔡和這等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暴打,妥妥的文弱書生,說不定連個健壯點的婦人都打不過。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內院之內沈鈺的養吾劍法呼呼生風,一招一時之間盡顯煌煌大氣。雖然由於剛剛開始練習還略帶生澀,但想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完全登堂入室了。
一腳隨即踏出,渾厚的內力灌注全身,原地的堅硬上甚至都印出了些許腳印。而後往前猛地一劍,在沈鈺內力的加持之下,這一劍宛若最鋒利的箭羽,攜帶着雷霆萬鈞之勢。
養吾劍法配上全真心法,那持劍縱橫的瀟灑狀態,差點讓沈鈺自己沉迷其中。這也就是周圍沒有迷妹,不然的話早是一陣又一陣的尖叫歡呼聲。
「啪!」再度向前踏步而出,這一次,沈鈺腳下的石板卻是應聲而裂,也讓他愣了一下。
雖然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一些實力,勉強算不上弱雞的行列,但也沒有這麼厲害。這一腳下去,能把青岩石鋪設的地板給踩裂了?
他的內功僅是入門又不是登堂入室了,哪有這樣的威力。再看看其他的地方,也就勉強踩出點腳印,這可就奇了怪了。
走上前,沈鈺發現這地板之下似乎有些空洞。難怪這麼容易就裂了,原來底下是中空的。
不對啊,這裏好歹也是縣衙的府院,怎麼還能有豆腐渣工程,不想過了麼?
察覺有些異常的沈鈺,將手中長劍直接插入石板縫隙之間,內力運轉之下猛地一用力,將這塊本就碎裂的石板挑開,也露出了藏在裏面的東西。
「這是什麼?藏的這麼嚴實?」石板裏面藏着一個被厚厚油布紙包裹的東西,將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揭開一層又一層包裹嚴實的油布紙,露出了裏面的書冊。
「這是......賬本?」看着手裏的書冊,沈鈺還原以為是以前的縣令藏得那種不可描述的書籍,可等仔細翻之後,竟然發現裏面是一個賬本。
能被包裹的這麼嚴實,又藏在了這個地方,沈鈺心裏也興起了些許好奇。將賬本拿進了屋內,細細翻看了起來,發現這竟然是百安縣府庫的賬冊。
雖然他穿越前的工作不是專門做財務的,但以前這玩意也是學過的。經過仔細翻看過之後,沈鈺卻不由感覺有些冷汗淋漓。
賬本上面明顯被批註了許多,很多隱瞞的賬目都被圈了出來。看這上面批註的字跡,與百安縣上一任的那位縣令似乎很相似。縣衙里還留有前任留下的墨寶,所以這一點他應該不會看錯。
驚疑過後,沈鈺再度從頭到尾將賬本細細翻看,而後又自己算了一遍,頓時覺得大開眼界。
賬本背後的人,通過各種手段隱瞞賬目,虛抬價格等等,而一進一出間,百安縣府庫竟然被掏空了一大半,這些人還是真會玩!
好在這賬本也明顯不是現在的,應該是兩三年前的了。等會兒,兩三年前,那豈不是........
這段時間,沈鈺也了解過以前所發生的事情。在兩三年前的那位百安縣的縣令,之前也算是個好官,雖然算不上善治善能,但勝在勤勤懇懇,因此風評也不錯。
但大概兩年前長嶺郡發生旱情,朝廷命各地開倉放糧,最後卻發現百安縣的府庫空虛。不僅如此,裏面的糧食竟然多半都是霉米。如此情況,立刻引來軒然大波。
而且由於沒有足夠的糧食,也導致差點激起民變,所以朝廷大為震怒,當時的縣令就被直接拿下咔嚓了。
貪官污吏嘛,被殺的時候百姓拍手叫好。而且因為未能及時賑災,當時百姓多餓死,所以恨不得生吃其血肉。
現在看起來,當初似乎另有隱情啊。而且從府庫空虛曝光到最後縣令被拿下,整個過程未免有些太快了,就好像有人在後面推着走一樣。
突然之間,沈鈺腦海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