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城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麼?」
宿雨山上一位身穿黑色玄衣的中年男子,靜靜的站在山巔的一塊岩石上,遙遙望着山下不遠處那人聲鼎沸的大城,眼中神色莫名。
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失去他的活力,只等安州那邊傳來消息,他這邊就要動手了。
到了那時城中的人無論貧賤富貴,一個都跑不了,他們將會為偉大的事業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的死可以救活更多的人。
想想城中的人生而不平等,有的人天生高貴,生而錦衣玉食,夜夜笙歌。有的人卻是出生貧賤,終日饑寒交迫,每天為生計而奔波發愁。
可唯有死亡面前,他們是平等的。
就讓自己來做一個壞人,終結他們的生命,也讓他們之間可以享受這難得的平等。
「沒有,安州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是麼?繼續等!」站在那裏,中年男子神色不變,他對安州那邊很有信息。
首領的計劃萬無一失,任憑沈鈺如何掙扎都絕對逃不過,真不知道上面的那些長老們究竟在恐懼什麼。
在他看來,甚至只需要他們這邊的高手出動,完全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以高手橫推了不就行了。
區區一個沈鈺,難道還能對付他們這麼多的高手,還有能力對抗他們一整個組織麼?
可上面的人慎重,他們也只能應着,來到山巔處吹着冷風,等待着安州那邊的信號。
只要安州城的事情一成,他們這邊就會緊接着動手。等絕地被沖開,一切就成了。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盛世,中年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激動的心一時難以壓抑。想想這些年上面畫的大餅,終於能見到了。
「不用等了,你們等不到了!」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恐怖的劍意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人影都還未看清楚是誰,就已經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一陣陣的衝擊心靈深處。
「你是沈鈺?」驚恐的表情掛在臉上,還沒等他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恐怖的劍氣就已經出現。
整座山巔都在這劍氣之下直接被削平,包括中年人在內的周圍大大小小所有人,都在這一劍之下消失。
仿佛他們都在未曾出現過,也只有那殘留的劍意,才在無聲的訴說着這裏可能發現的一切。
殺了這些人,沈鈺一點興奮都沒有。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其他幾波人需要自己解決。早幹完,早回家。
可惜,他們的首領太過神秘,即便是杜長青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而且對方極其惜身,完全不露頭。
當年圍攻沐子山,可是他們前代首領親自帶隊,雖說是一戰被滅了個七七八八,但好歹人家的膽氣在那裏。
再看看現在這位,偷偷摸摸的不敢見人也就罷了。如今圍攻自己,只是讓手下人來送死,自己卻是根本不見半分人影。
擺明了就是有好處我自己拿着,玩命你們上。為這樣的人效命,這得多不值當。
被所有沈鈺知道的人都被拔除的差不多了,他也知道這麼龐大的組織,肯定還有殘餘的力量。
但對方太小心了,這些殘餘的力量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這些人留着總是禍害,總有一天他們還會搞事的,得想辦法挖出來才行。
「他們當然不可能傾巢而出,肯定有殘餘的力量!」
西川花家,花家家主花如雨坐在主位上,看着手裏突然多出的情報,整個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花家家主這一代的花家人,名字都帶着幾分嬌弱。可別看他們的名字起的嬌氣,但是人卻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壯漢。
尤其是花如雨,剛毅的臉龐不怒自威,此時看到手裏的情報臉上的表情則是一變再變。
若不是這份遲來的情報,他還真不知道自家竟然被當槍使了。
那個在暗地裏搞風搞雨的組織,事實上早就落入了他們這些頂尖勢力的眼中。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的存在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何況當年沐子山的那一戰,可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