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沈大人賜教!」
劍鋒翁鳴中,高樹卿已經拔劍出鞘,徹骨的冷意隨着利劍升騰而起。
這一劍燦爛如星辰閃耀,就如同夜空中最閃耀的熒光,光芒直扣天門,似要攪動這天地風雲。
在這股劍氣之下,狂風隨之呼嘯而起,仿佛天地都隨之變色。
「好劍!」凌厲的劍意散逸,無時不刻都在侵襲着對面沈鈺,卻根本不能近他身前三尺之地。
就好像他的身前三尺地,是一片禁地一樣,任何力量都不能動撬其分毫。
「劍名碎星,可斬星辰!」持劍騰空而起,此時高樹卿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人,他的劍也在這一刻到達最巔峰。
這一劍有進無退,是他最強的一劍,也是他最完美的一劍。
當年他於無名山峰之上夜觀星辰墜落,一夜悟道創出此劍,更是於昔年曾持劍曾斬碎流星。
此劍雖強,但他也同樣知道與沈鈺之間的差距巨大,這種差距甚至大都可能他連一招都擋不住,甚至有可能一劍過後自己直接喪命於此。
但是他還是要拔劍,不見世間之巔,如何能能攀登到最巔峰。
若是面對天下最強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就不配持劍。他就是要看看巔峰在哪裏,然後爬上去,超過去!
在這一劍下,沈鈺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任由對方的劍臨身。
可是那足以戰碎星辰的劍,卻在靠近他三尺之時劍意崩散,劍刃斷裂。任憑高樹卿如何用力,這劍都無法再向前哪怕一絲絲。
「我輸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斷劍,原以為他至少能讓沈鈺稍稍對他重視一點,卻不想連讓人家退一步都做不到。
可他不甘心,他輸在了境界,而非劍意。
「你的劍很強,但還不夠強!」
高樹卿那落寞中帶這不甘的神情落於眼中,沈鈺輕輕一笑,隨手一揮,一道劍意沖天而起。
劍芒凌厲,劍意匯聚之處空間扭曲,日月無光,仿佛日月星辰仿佛都在這劍意之下瑟瑟發抖。
「這劍........」看着近在咫尺的凌厲劍意,高樹卿的眼中滿是火熱。
這樣的劍仿佛劍道終極,看着是那樣的完美,這是他想求卻永遠都求不到的。
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的劍可斬星辰,但你的劍卻能橫斷時空,斬盡日月星辰。我的確是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他的劍只能斬散碎的流星,而人家的劍卻好似能斬盡日月星辰,無論是從境界還是從劍意上都被完全碾壓。
但沈鈺很清楚,自己的劍來自於系統,來自於簽到獎勵,而高樹卿的劍,卻是他自己獨創。這世間之天才,何其多也!
「無名劍客高樹卿,我記住了,你是個了不起的劍客!」
「多謝,可是我還是輸了!」此時的高樹卿臉色潮紅,即便他的劍被碾壓卻沒有絲毫的氣餒,反而更加激昂。
見到了這樣的劍意,他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想法感悟湧上心頭,恨不得立刻閉關。
「今日一劍之恩,他日必有厚報!」沖沈鈺拱了拱手,高樹卿臉上寫滿了期待「總有一天,我的劍不會比你的差!」
「會有那麼一天的,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個!」舉了舉手裏的信,這信上的內容可不簡單吶。
「這信是你兩年前送過來的?是誰送的?」
「的確是兩年前,讓我送信的人是白翼!」
「白翼?你是說寒槍白翼?你認識他?」默默握着手裏的信,沈鈺眉頭微微一皺,寒槍白翼那可是自沐子山後另一個巔峰。
雖然他不至於像沐子山一樣橫壓天下,讓諸多高齊齊手失聲,但也是公認的位列天下第一數十年的存在。
當年北疆異族入侵,邊關危急,無人可擋。異族燒殺搶掠,百姓慘死哀嚎之聲日日不絕。
寒槍白翼一人一槍殺入北疆荒原,身邊無一人相助。但異族無數高手圍殺他卻如飛蛾撲火,百萬大軍刀槍如林卻莫能擋其一槍。
那一戰而令北疆異族膽寒,一戰而令天下驚,自此無敵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