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雁北的意外到來,算是無形間化解了池景行臆想出來的一場危機。
隨着秦寧和毛雪梅相繼出場,又加之有小然這個孩子竄來竄去的,原本只打算由三個人完成的這場生日宴,倒變得一團和氣了。
席間的話題,自是以池景行的事業為中心的,池母的生日色彩倒被沖淡了不少。
吃過飯,林宛如只略坐了一會,便抱着小然起身告別了。
池景行把她送到樓下,又站在晚風中說了不少只存在於他們之間的話,兩人這才正式道別。
隨後,同樣是將要走的秦寧和毛雪梅送下樓,池景行這才和梁雁北坐着電梯下了車庫。
接下來,自然是送她回家了。
那麼,池景行早就說好今晚上播的計劃也就只能擱淺了,而且,明晚七點他得去京城廣播電台做節目,幾天後還要去琴島參加演出,還得提前準備在啤酒節上要唱的歌,以及,提交到五二零表白節策劃方的歌也要儘快搞出來。
就是說,在五月二十日前的這六七天裏,池景行是真抽不出時間開播了。
其實也無所謂,畢竟他一個月的任務也就播十個小時,而此前,他已播過好幾天了,任務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車子出了庫,池景行便先問了梁雁北家在哪,有了大概方向,便往東而去。
幾分鐘後,他才沒話找了話,「老梁,多謝了啊剛才,你要不來,說不好,我今晚就折進了。」
「老太太就這麼看好那個林宛如啊?你剛才說是前女友?」
「只要是年齡跟我相當的女人敢上家來,老太太就都能看好,上回不就說了嗎?她早就恨不得抱上孫子了,還整天跟我說一去公園就饞那些嬰兒車什麼的。至於林宛如,你自己不是猜出來了嗎?那都八百多年前的事了,跟她,只能說有緣無分吧,終究是我負了人家。」
「老太太饞的是孫子嗎?饞的只是玩具!網上不是都這麼說的嘛?生孩子要不是為了玩,那將毫無意義!」
梁雁北聽池景行說得這麼坦蕩,倒也不再糾結林宛如了,反而開起了玩笑,隨後又似笑非笑地說,「就算今兒我沒來,難不成你還就認命了?那毛雪梅今兒穿的衣服上,可有一標籤忘了撕呢!我不過就是你其中的一個工具人罷了。」
「額,說真的啊老梁,我第一個想到的真是你,這不想着你最近挺忙,還離着這麼老遠嗎?所以,就乾脆讓寧子把梅子給帶來了,員工嘛,給老闆頂雷不是必須的嗎?而且,我壓根就沒跟她商量過!但看到你之後,我覺得讓她來演非得露餡不可,年齡、氣質、顏值這方方面面的,也就你跟我最般配了,老太太的眼睛多毒啊!」
「那,算是過了老太太這一關了?」
「那必須的,你沒見老太太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嗎?還殷勤地給你不停夾菜,這就是準兒媳的待遇了好嗎?」
「那以後呢?你要騙她到什麼時候?」
「你要同意,咱兩就這麼騙她一輩子吧,好不好?」
「切!你想得美!就這一次,我的良心就已經受到了極大的譴責。」梁雁北啐了他一口。
但她很快又覺得,這話說得太絕對了些,本能地想要摸煙,卻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已經發過誓,要從今天開始戒煙了嗎?
於是,她百無聊賴地開了車內的收音機,卻聽到收音機中播放的正好是池景行的歌,也就是他此前「原創」的那首《一封家書》。
「我現在加州挺好的,爸爸媽媽不要太牽掛。」
「雖然我很少寫信,其實我很想家。」
「」
梁雁北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可巧了啊,正放着你的歌呢。」
「音質這麼差你也能聽出來啊,是不是偷偷研過究我都唱了哪些歌了?」池景行幾乎都不怎麼聽收音機,所以車上的收音機的聲音都爆了,他也沒想着要去修好。
梁雁北反問道,「那你呢?有研究過我的作品嘛?」
池景行放出單手開車技能,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