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話,要連續多少次發生才能稱為必然。
比如說,在街上與某人偶然相遇,第一次肯定會稱為是奇遇吧。
第二次的話就會覺得好巧啊,然後第三次的話就會覺得怎麼會這麼巧,到了第四次就會變成又見面了,這次吃飯了嗎?這種打招呼的摸樣了,因為已經是必然所以習慣了。
沒有約定好,走的路也不一樣,也不認識的人在街上見到的話就是偶然。
與見過的人不斷相遇的話,那就成為了必然,這就是結論。
同理,如果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還有可能發生的遭遇的情況下,世界的走向和你的想法如出一轍,那麼也不是偶然了。
舉個例子來說吧。
上條當麻偶然會丟失錢包。
但是根據切身體會的效果來看,只要是錢包,無法在上條當麻身上存活三天以上。
因此這句話得這樣講,上條當麻必然會丟失錢包。
類似的上條當麻參與群體抽籤,偶然抽到最下籤。
但是每次參與群體抽籤,不管是什麼,上條當麻總是拿到最爛的那支。
因此可以這樣講,上條當麻參與群體抽籤,必然抽到最下籤。
偶然是不可預知的,因為他的無法預測的特性才會稱之為偶然,但是一旦成為了必然,那麼就可以通過必然就可以猜到各種各樣的東西。
比如說參與抽獎必然會得到最下獎的上條當麻,一旦拿到一等獎就以定有人在搞鬼。
因為上條當麻不管怎麼做,產生的可能性只有一個。
沒有錯,上條當麻的身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是神靈嗎,還是命運,那種不知道是什麼引起的,不管如何努力,如何有意義,都無法適應的絕對不幸。
因此,上條當麻討厭必然,因為他讓上條當麻生下來就與偶然斷絕關係了。
任何賭運氣的選項對上條當麻來說都是輸,所以上條當麻無法賭,只能依賴自己。
生活一切都已全知,還能有什麼新奇樂趣?因而上條當麻討厭必然,憎恨必然。
——————第二天的分割線————————
九月一日的清晨。
路上行人相當稀少,只看得見帶狗散步的國中生及慢跑的大學生,聳立在各處的風力發電螺旋葉片緩慢旋轉,不停攪動這宛如來自森林深處的冰冷空氣。
就在這涼爽的景色中,上條當麻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在路上。
「...這絕對不是平凡高中生該有的遭遇。」
對,就像現在一樣,上條當麻咒罵着必然。
去救御坂妹妹,等妹妹做完手術,再潛入大樓前開洞,最後等當麻跟刀馬獸jiāo談完已經是凌晨了一點了。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凌晨回家的上條當麻,在電車站那裏準備乘車的時候,偶然不,必然——上條當麻被失控的電車撞飛了出去。
上條當麻滿懷着被世界背叛的心情在哀傷,絕對不是嫉妒之類的那種難堪的感情,是種更加純粹的崇高理想被背叛後的感情。
因為命運相當誠實的將上條當麻本應該擁有的無數偶然的可能性,變成唯一最爛的必然,善有善報這種天命對上條當麻來說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真是莫名其妙,可惡!怎麼老是喜歡對我下手還毫不留情?!!要是直接一口氣把我撞死了該怎麼辦!如果要寫一本不幸日記,我肯定能一口氣寫個百八十萬決不停筆!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夠了吧!蓋亞,你難道是我的後媽嗎?!!」
上條當麻衣衫僂縷,在路上眼含熱淚發出怒吼,路上偶爾遇到的幾個學生都遠遠離開了當麻的位置。
「嗚嗚,我終於回到日常生活的世界了。」
事實上離開熊貓先生的宿舍才不過短短半天,可上條心中卻有種已經離開數月的思鄉錯覺。
上條帶着疲勞與睡眠不足,拖着搖晃的身子走進宿舍,搭上電梯,回到了熊貓先生的家中,熊貓先生和茵蒂克絲都毫無形象的躺的亂七八糟,在沙發上抱成一團,真隨便啊這兩人,當麻心想。
當麻沒有吵醒他們,只是降低自己的聲音,去找找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新衣服,上條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