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迷茫的看着紀箐歌,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紀箐歌心中冷笑,面上的神情愈發的誠懇,「程先生,你確定接下來的事情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程洋卻是哼了一聲,一點害怕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對着紀箐歌怒道,「我做的事情有何不能讓人知道的?什麼養小鬼,簡直是天方夜譚!你再不走,我就讓保安把你趕出去了!」
「是嗎?」紀箐歌自顧自的坐在了他的對面,懶洋洋的撐着下巴,「小朋友,你主人說不知道你耶,怎麼辦呢?嗯?你要幫他回憶一下?」
紀箐歌像是在對着程洋說話,可眼神卻不看他,而是看向了某個方向,說出來的話讓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坐在程洋懷裏的女人心一顫,覺得此時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她偷偷瞄一眼程洋,見他面有不豫之色,想要出去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萬一要是惹得三少不高興的話,自己失寵了還怎麼有錢去買奢侈品?
氣氛膠着間,程洋突然覺得,有誰在自己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讓他瞬間炸毛!
這還不夠,似乎又有一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一沉,就好像有誰掛在他背上,那雙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寒意從腳底湧上來,他莫名其妙的打了個顫。
「主人……」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那聲音似撒嬌似委屈……
程洋唰的一下站起來!那女人一個不備,啊的一聲跌在地上。
「三少……」
「滾!滾出去!」
那女人哪裏見過這樣子的程洋?怔一下後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紀箐歌嘴角依舊噙着笑,眼底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程洋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到底是誰?」此時的程洋哪裏還有那吊兒郎當的富家公子模樣?收起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再度坐了下來,陰沉着臉,「怎麼知道我在養小鬼?」
自己做得這麼隱秘,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外邊的人都說程家三少就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個個都把自己看成是冤大頭,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可誰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栽了!
幾十年的偽裝,竟然被一個小女孩識破,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當然是你養的那隻小鬼告訴我的。」紀箐歌拈了串葡萄吃了起來,「程先生,你隱藏得的確夠深,剛開始我都沒把視線放在你身上。不得不說,你演技,嗯,挺好。」
一時的偽裝並不難,難的是幾十年來一直都以跟真實的自己完全相反的姿態示人。這幾十年,他就是靠着這樣的忍力,降低別人對他的警惕,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光是憑這一點,紀箐歌就挺佩服他的。可惜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早晚都有敗露的一天。
「呵,原來不只是人,鬼也不能相信。」程洋嘲諷的笑了笑,「幾十年的努力,就這麼被一個小鬼給毀了!」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會在一個小鬼上栽了跟頭!早知道是這樣,他寧可冒着被發現的危險親自出手!
只要那人死了,程家的一切,還不都是自己的?
可惡!
「程先生,還是把你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吧,養小鬼可是件陰損的事情。若不是那法師強行把他的魂魄勾走,他現在早已投胎轉世了!」
想起那法師跟自己說的注意事項,程洋心一動,手伸進口袋,攥緊了那個玻璃瓶,冷笑,「小鬼,你要是不幫我對付她,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要是這玻璃瓶被人強行毀掉,這小鬼就再也不能輪迴,最終落得個永遠消失的下場!
「嘖。」紀箐歌卻不見驚慌,依舊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程先生,你可以試試看呀。」
程洋怒極反笑,也不知道是被紀箐歌給激的,還是給氣的,等了一會兒不見對面的紀箐歌有任何的異樣,手高高揚起,就要把那玻璃瓶惡狠狠的擲到地上。然而下一瞬,他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全身都僵住了,就好像瞬間被人凍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小朋友,先在瓶子裏好好的待着
074程洋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