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當我步入福寧殿外間,內侍躬身去通報,卻突如其來地從裏間飛出黃皮摺子,正好落在我的鞋面前。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緊接着便聽到陳王的聲音,「各地起義不斷,流民都快把反叛旗插到陵州城頭了,他竟然在路上耽誤了。還有這楚國,想必是想錢想瘋了,一路盤剝,到了都城,使團所帶資財竟然一路散盡,說出去,天下人都要恥笑。」
「殿下息怒。想來梁王大約有隱情,如今各地局勢不穩,路上有所耽誤也是難免。至於使團,楚國為主,我使團人員是客,客隨主便,有時也是權宜之舉。」內侍小心翼翼道。
「照你這麼說,他們都有理,我倒是無理取鬧了。」只聽陳王冷哼道。
「殿下,老奴知錯了,老奴只是想為殿下分憂,怒傷身」
「別說了,退下吧。」陳王很是粗暴地打亂了內侍的話。
如今他在盛怒之中,我來尋他到底不妥,回步抽身,卻不慎撞到博古架上的瓷瓶,所幸未倒,然而響動足以讓裏邊的人驚覺。
「誰在外面。」陳王問道。
「回殿下,是蘭編修。」內侍輕言語道。
「怎麼不通報一聲,就讓蘭編修在外邊兒晾着」
內侍:寶寶苦啊。
我尚且不知道等着內侍領着我進呢,還是我自己便進去,卻見錦繡帷幔後繞出熟悉的身影,多日不見,憔悴了許多,氣度依舊溫和儒雅,很難看出剛剛他發了一通脾氣。
如今的陳王對我越來越是個未知的迷了,但我知道這個人無論如何,定時將我當做摯友相待。如若不是他,作為太子跟前的人,我定還關在大理寺牢獄那不得見天日的地方。虧得陳王保我,我獲此自由之身。
太子靈柩已經送往帝陵,種後聽說已經是形銷骨立,如同瘋婦,種相國也已經是多日未上朝。宮人們忙着去摘除大喪之後的白幔,整個大內呈現一種悲戚的忙碌。
「木樨,你如何來了,那天牢之內很是潮濕,你待了那麼多天,應該多多休息才對。」
「獄中方寸之地,我靜坐或是靜臥已經夠多了,如今重獲自由,本該多走走才對,」我微笑着看着他,將從地上撿起的折頁順手遞到了他手中,「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怒火傷身,殿下勸我將息身體,我看殿下國事操勞,更該愛惜身體才是。」
他並未說話,信步穿過大殿,走過雕廊,向着福寧殿後花苑而去,我也緊隨其後。
夏未央,秋正好,繞湖的綠蔭中夾着一片楓葉紅、一抹梧桐黃,倒映在波平如鏡的湖面,很是怡人。
陳王面朝靜湖,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身不由己,本不想發火,但遇到事情,感覺這身皮囊不像是自己的了。」
身不由己,是啊,置身宮城,勢所難免,要尋回自由身,離開這裏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今日我是想來遞辭呈的。」
他扭頭詫異地看着我。
他的反應弄得我頗為尷尬,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不知道如何寫摺子,或者直接告訴了殿下,殿下請書吏幫我寫一份書面可行否。」
他聽後並不回答我,繼而緩緩將目光重新移向湖面,「你厭惡了。」
「殿下指的是什麼」
「你厭惡這宮裏的一切,包括我。」
「我並沒有厭惡,我只是只是害怕。」我爭辯道,眼前似乎又出現那殷紅的糖丸。
他似乎察覺到我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與猶疑,眼神變得嚴肅又警覺,「你覺得害太子的人是我,對嗎」他說得緩而輕,但每一個字都如此清晰,如此令我膽寒。
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敏感銳利,心若比干多一竅,當之莫屬。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有所懷疑,你為什麼逼着太子吃糖丸,據我所知,太子一直拒絕吃,而且他本身並無頭疼腦熱,吃這個糖丸到底何意」
「你一直都懷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還有你明明鹹魚巷外看見慕太妃與黑衣男子在一起,為何不告訴我。」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明顯又來氣了,最近他的火氣實在大了些。
「我只是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