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不分晝夜爬起來畫的時候,但這是在無拘無束的學生時代。
現他做為一家大公司的高管,當着他老闆的面前提離場,就是去畫他想抓住那一瞬間的靈感思維。實在是太讓人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奇思妙想或者,又是什麼幻想、理想主義的荒誕藝術
這感覺就像羽毛撓着小心臟,想抓又抓不着。可能用上癮更為貼切些。
大概是抓住她這個心裏,對方過了會兒才回。
陸辰舟:來我家。
一般人看到這三個字,都是:為什麼去你家是不是別有目的這麼麻煩,你拍張照片發來就行了。
可在李星河眼裏,是去窺探別人的世界、去膜拜大師的傑作、去解了心底的癮。
陸辰舟的畫,她只在ek的酒會上看過一幅。那單一色系的驚艷色彩與構圖,讓她現在回想還印象至深。
所以李星河在看到他發的信息後,咬牙蹙眉,只毫無懸念的糾結了一下下,就打車去他家。
錦悅華府城市花園。
李星河按了門鈴,興奮想着他會畫什麼,能不能再看一些他以前畫過的。
多了解一點,除了對以後的競爭有幫助,自己也能學習一下。
在她想這些的時候,門開了。
陸辰舟還是穿着大地色的家居服,古銅色柔軟的面料,使得整個人柔和不少。
尤其是隨着門開,那透出來的光與暖氣,簡直像是冬天裏的救贖。
李星河看到他極美的臉,迅速收神,禮貌講:「你好陸總。」
陸辰舟微微頷首,讓開身。
他進去的時候,隨手打開鞋櫃。「換鞋。」
「好的。」
李星河蹲下來,伸進去的手頓了下,接着沒有遲疑的,拿出那雙毛茸茸淡黃色繡着兔子耳朵的拖鞋。
之前那雙粉色的是扔了嗎
有潔癖嗎
李星河換上舒服的鞋,看站在門邊,垂着眼帘看自己的陸辰舟。「陸總,非常感謝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陸辰舟進去大廳。「什麼機會。」
「學習的機會。」李星河跟着進去,見裏邊開着暖氣,便反手把門關上。
「這算是提攜晚輩嗎」
「是。但我師傅只有一個。」
「我也沒興趣帶人。」陸辰舟倒了杯白開水,看她執定崇敬的眸子半響,把水給她。「你不是想超過我嗎」
李星河點頭,接過微燙的水。
陸辰舟給自己也倒了杯。「童林不在,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這意思是,她師傅不在,他願意幫忙教嗎
那這就不是對手,也失去公平性。
李星河抱着暖手的玻璃杯,思慮着堅定講:「陸總,在藝術造詣上,我可能不如你。但在廣告創意上,我未必輸你。」
陸辰舟反問。「你這麼認為嗎」
「對。」
「你對廣告了解多少」
「廣告更講究的是人性。我承認你在事物的追求上,到了我望塵莫及的地步。但廣告的面向人群是大多數。」
「你想成為大多數,還是極少數」
「我想成為大多數,也想做極少數。」李星河舉起手裏的杯子示意。「就像我們現在一樣。」
既是對手,又是隊友。
陸辰舟平靜的對視着她半響。爾後俯身湊近她,望進她純淨的眼底。「像現在怎樣」
這低沉悅耳的聲音,帶着壓迫與不昴察覺的寵溺,像是嚴肅的尋問,又像是在撩人。
模稜兩可的,讓人抓不準是什麼意思。
李星河思索。「益敵益友」
陸辰舟瞧她認真思考的樣,站起身,跟她手裏的杯子碰了下。「是我不與你計較。」
本來聽他這句「不與你計較」有些惱怒的李星河,見他仰着頭,大口大口把水喝掉的樣,一下語頓。
那滑動的性感喉結,和四十五度角的完美側臉,真是該死的誘人
李星河心情複雜,掩飾的低頭喝水,已免得口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