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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上天就是要給她一個非比尋常的磨難,才能讓她取得事業上的成功吧。
想想經歷過女兒國的唐僧,她要穩住,不能讓這妖精迷了心神。
這些臭男人,不值得不值得。
陸辰舟把水杯放桌上,看低着腦袋的女孩。「把水喝了,跟我來。」
李星河見他要走,立即加快喝水的速度。
但玻璃杯挺大的。
喝了一半的李星河,棘手的問:「要喝完嗎」
陸辰舟沒說話。
李星河仰着腦袋又噸噸的把它喝完。
最後一口稍有點滿,她匆匆放下杯子,用手背擦了下,看目光沉沉的人。「我喝完了,走吧。」
陸辰舟垂簾望着她澄澈的眸子,猶豫了下,帶她往裏走。
他房間裝的大概是中央空調,到哪都是暖和的。
李星河跟着他一邊走,一邊「禮貌」的四處看,然後在心裏盤數,自己要努力多少年,才有可能在這麼中心的地方,買套這樣的大房子。
如果她能做好首席這個職務,幾年後她應該能還完貸款,還稍有存款。
廣州買房子好像要五年社保。嗯,條件應該是能滿足,就看錢包它滿不滿足了。
李星河想着這些,跟他進去一個房間,看井井有條又豐富多彩的畫室。
畫室很大,架子上各種各樣的畫,其中油畫居多。另專門有個地是放顏料和畫筆的。
這一看過去,房間纖塵不染,光亮如新,整一個漂亮的陳列室,隨時隨地能受人參觀的那種。
李星河真是被驚到了,尤其是在那些筆都洗得乾乾淨淨,一支支擺開,沒有一支筆刷的毛劈叉後,開始懷疑他會繪畫的這個事情。
以前她班上也有講究的同學,但跟他這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陸辰舟走到畫板前,望着上面未取下的畫。
李星河看畫室的架子上、牆上、地上的畫,在看見一幅眼熟的畫後,大步過去。
是一幅靜物畫,裱好的,同其它幾幅一起被閒置在地上。
李星河走近畫,蹲下來,摸着下巴看了許久。「陸總,這是保羅塞尚的畫嗎」
陸辰舟看過去。「嗯。」
「是仿品吧」
陸辰舟沒回。
李星河轉過去看他極美的臉,安慰的講:「仿品也挺好。這些名家的畫好是好,但也就這樣,還不如我們自己畫的新。」
她說着過去,看他畫板上的。「這就是你那天晚上畫的」
畫板上的,是幅動物圖。
大草原上有顆老大的銀杏樹,然後樹上有隻毛光水滑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大豹子。
它微偏着頭,似是在防禦、在聆聽,又像是思考作戰方案。
但是,大草原上怎麼會有顆這麼大的樹
李星河彎腰,近距離看落在綠色草地上金黃的葉子,又看樹上栩栩如生的大豹子,疑惑。「陸總,你現在改走意識派的嗎」
陸辰舟望着她後腦勺。「不用拘泥派系。」
「也是。我們又不跟他們爭飯吃。」
李星河打量着畫。「不收起來嗎」
「沒畫完。」
「該不會是少那片葉子吧」
見他又沒動靜,李星河轉頭看他,惡劣的笑。「那葉子早爛了。」
銀杏葉輕易不會爛的。
它乾枯後散發的清香,會比它鮮活時期更濃烈。
陸辰舟看她充滿生氣的模樣,嗯了聲。他收回視線,望着畫板上的畫。「還沒完。」
這話低沉平靜,又意味深遠。
李星河琢磨不透,便乾脆懶得想。她看時間講:「畫也看了,我得去趕車了。陸總,再次謝謝你的慷慨與招待。」
「不再呆會」
「不了,明天還有事。」
「嗯。」
陸辰舟沒動,沒有送她出去的意思。
李星河見他還望着那畫,就講:「那陸總我先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