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錯了嗎?」
湘南附一一動教學樓樓頂,張坤坐在一片向陰的牆壁下,一臉茫然的望着天空。
「事情的對錯因人而異。不過如果要我來說的話,你確實錯了。」旁邊飄在半空的嚴正浩輕嘆道。
「為什麼?」張坤轉過頭望向嚴正浩。
「打個比方,如果一隻狗咬你一口,你會怎麼做?」嚴正浩問道。
張坤想了想,然後搖頭:「不知道,一般的狗根本咬不到我。不過就算真被咬到了,我應該會去找狗的主人吧,評理什麼的不說,但起碼咬傷後打狂犬育苗的錢肯定要他給。」
嚴正浩點了點頭:「沒錯,這確實是正常處理的方法之一。總之,你絕不可能因為狗咬你一口,你就一定要反咬回去,人咬狗,這是違反常理的。」
「同理,遲恆能對你藏毒栽贓,但是,你用同樣的方法反擊回去,就好像這個,狗咬你一口,結果你卻非要反咬回去一樣,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為什麼,這根本就不一樣,遲恆能做的,為什麼我就做不的,這不公平。」張坤滿臉怒容。
嚴正浩卻搖了搖頭:「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事,而是一個人的底線有關。」
「遲恆是惡人,或者說壞胚子,人渣。他的做人底線很低,所以很多事他能做,但是卻並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做。」
「有殺人犯因為幾塊錢的糾紛去殺人,你會嗎?有人因為口角而致人傷殘,你會嗎?有人不在乎他人生死,為了賺錢販賣毒品,你會嗎?」
「所以,有很多事是有些人能做的,而有些人卻不能做的。」
「而在那梁警官眼裏,栽贓這種事就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也許他因為證據不足,也許他是因為感激你曾經幫過他,所以,他沒有再追究下去。」
「但是正如你昨天所說,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眼裏容不下沙子,他可以因為遲恆的犯罪而不惜得罪遲家,那麼他就能因為發現你的栽贓而和你一刀兩斷。」
「如果你昨天發現遲恆的事後,並不是想着用同樣的手法報復,而是選擇利用法律,或者其他方法,甚至你可以直接找到遲恆,狠狠打他一頓都可以,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也許今天的事都不會變成這樣,說不定梁碧還會想盡辦法為你開脫。」
「是這樣嗎?」張坤沉默了下來,低下頭,望着屁股下水泥粉刷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久,張坤才抬起頭:「那你說,我還有機會和梁碧解釋嗎?我突然覺得,如果就這麼和梁碧這樣一個人斷了關係,會是非常巨大的損失。」
「我喜歡他這種人,直腸子,想什麼就是什麼,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突然覺得會好有安全感,最起碼不用害怕被朋友在背地裏陰一把。」
聽到張坤的話,嚴正浩笑着點了點頭,他也認同張坤對梁碧的感官。不過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看機緣吧……。」
「哦!」張坤默默點頭,然後抬頭望天,慢慢又恍惚了起來。
天空萬里無雲,而張坤又曠課了……。
第二天一早,學校貼出一張公告,大致內容就是,若凝護花團強制解散,而社團社址也將收回。
這消息一出,可謂整個學校轟動。
若凝護花團是什麼,那可是隱隱湘南附一第一社團,人多勢眾,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最主要的是,據說社團團長遲恆的社會*十分厲害。
所以若凝護花團在湘南附一可謂無人敢惹,而現在怎麼就這麼解散了?
而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又有消息傳出,據說若凝護花團團長遲恆已經申請了退學。
這個消息一出,簡直比前一個消息還要駭人。
遲恆退學了?怎麼可能?
一時間,整個學校都開始議論這兩個話題,紛紛討論着,為什麼遲恆會退學,而且還要強制解散社團。
有人說遲恆在學校玩膩了,所以離開。
有人說是遲恆家裏出事了,不得不走。
也有人說,是因為遲恆得罪人了,被逼的退學。
總之,學校論壇已經全部被遲恆和若凝護花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