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到這基本也算是說完了,很狗血,唯一就是結局讓人稍稍意外而已。
而旁邊的於飛,在聽到父親于斌曾經想過「幹掉」自己的時候還有絲絲不岔,不過在聽到結局後,卻也暗暗垂下了頭。
為了留下自己,父親也算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了吧。
所以初聽父親曾經打算做掉自己的惱火也就不存在了。
好吧,父親的事就不多說,最起碼在於飛記憶中,從很小的時候起,父親對自己就十分疼愛,基本上凡是自己想要的從沒拒絕過,而即使工作繁忙,也會時不時的抽出時間陪着自己。
雖然在學習的問題上,父親十分嚴厲,但卻也絕對算不上嚴父。
總的來說,自己的童年是快樂的,這就夠了。
至於那個她,母親嗎?
因為對事情了解的有限,於飛也想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拋棄自己,是因為不愛他嗎?
不,不會的,在那塊粘滿報紙的牆上,於飛看到了一個時刻關注着自己的眼睛,眼睛裏有着濃濃的愛,她從沒放棄過自己,哪怕任何一次出現在公眾的時候。
是因為奶奶?
也許吧。
可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沒有一次來找過他?
如果說是想奪於家家產,現在差不多也夠了啊,父親過世,爺爺也離開的早,奶奶現在也年事已高,於家大權基本全掌握在自己手裏,時機也夠了啊,可是,為什麼沒有來?
如果說因為父親的話,那更不可能了,老爸都過世這麼多年了。
到底為什麼呢?
於飛想不明白。
他沉默的靠在膝蓋上,低低的望着腳下的細沙,眼神茫然。
「總之呢,事情就是這樣,該說的也都說了,答應的事也做到了,剩下的該怎麼辦,你就自己考慮吧!」說着,張坤看了於飛一眼,然後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也不等於飛回話,張坤又搖了搖手上的車鑰匙:「車我開回去了,你怎麼回去自己想辦法吧!」
然後張坤便朝着來時的路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後,張坤一愣,頓了下來,低垂着頭仿佛在思考什麼,然後頭也不回的又說了句:「順便幫我轉達一句話吧,『你的世界已經再也沒有我了!』」
莫名其妙一句話,說完,張坤終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上車,打火,然後朝着淺水灣方向行去。
事情到了這基本也就沒張坤什麼事了,該轉達的已經轉達了,該做的也已經做了,至於後面會怎麼發展,就和張坤無關了。
待到張坤的背影遠遠的離開後,於飛又默默低垂下頭靜靜的坐在那裏,從明日初升,一直到日上中天。
小漁村散佈的木屋,開始慢慢升起炊煙,也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會遠遠的望着靜坐在木屋下的於飛,不過看幾眼便會轉過頭去,然後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石磚鋪就的小路上遠遠的響起滾輪的聲音,於飛眼神一動,慢慢抬起頭,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推着那輛手推車慢慢走了過來。
在看到木屋下的於飛時,那人明顯愣了下來,呆呆的站在那裏,遠遠的望着,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看到那個自己等待的身影,於飛撐着站起身來,然後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要比於飛矮一點,大概一米六幾,常年累月風吹日曬的臉龐略顯乾燥,眼角魚尾紋已經清晰可見,四十多歲的年紀,青絲中已經夾雜着明顯的銀光。
她已經不復年輕時的美麗容顏,嗯,雖然於飛沒有看過她年輕時的樣子,但是既然會被自己那個據說曾經風流浪蕩的父親喜歡的一塌糊塗,肯定是美麗的。
可是現在卻沒有絲毫保留下來,有的只有常年辛苦勞累的風霜,還有一身經常接觸海鮮的腥味。
看着面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從一開始的呆滯,到慢慢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即使隱藏的很深,但於飛已經感覺的到。
一上午的時間,於飛好像想了很多,又或者什麼都沒有想過,腦子裏好像混沌着的。
而依舊握着手推車的她好像強自鎮定了下來,臉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