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虛走了,望着劉凌虛離開的背影,張坤沒有再開口什麼,因為他想要知道的已經差不多知道了。
隔着窗戶,望着劉凌虛走出小酒吧,走上車,點火,然後緩緩離開,張坤拿起手旁的酒瓶,慢慢給自己身前的圓底酒杯倒了起來。
酒液一點一點上升,慢慢一厘米高,兩厘米高,然後直至倒滿半杯,張坤這才停下,然後雙眼朦朧的望着微微蕩漾着的橙黃酒液。
張坤猛的拿起酒杯,然後大半杯的酒液一口灌下,宛如喝水一般,一口將酒液全部吞下,濃重的酒氣衝擊着張坤的胃囊,從未有過「酒精考驗」的胃此時仿佛要造反一般,可是此時張坤的面色卻是無比的平靜。
「準備好了嗎?不知道啊,可是,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七七啊。」
……
半個小時後,周家別墅,一間寬大的書房中。
周天理坐在辦公桌後面,臉上帶着精緻的眼鏡,仔細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逐字逐句,最後在確認沒錯後,才簽上他的名字。
此時已是深夜,而周天理辦公桌上,還未處理完的文件卻近乎還有二十公分高。
一道人影慢慢走進書房,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似乎不想打擾到周天理。
直到將又一份文件確認並簽字後,周天理這才慢慢抬起頭,望向在辦公桌前站了不下五分鐘的劉凌虛,淡淡的開口:「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嗎?」
劉凌虛站的筆直,輕輕點了點頭:「按您的吩咐,都說給他聽了。」
「嗯,下去吧。」周天理淡淡的點點頭,然後揮揮手,劉凌虛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劉凌虛走後,周天理慢慢取下臉上的金絲眼鏡,身子緩緩的靠在身後椅背上,腳下微微一轉,整個人便轉身望向了身後巨大的玻璃窗。
天空星光閃閃,周天理望着天上微微的月光,嘴角慢慢揚起一絲冷笑:「張……坤。」
……
早晨,太陽一點一點躍出地平線,初升的朝陽宛如最溫柔的母親,輕撫着大地。和內地的初春乍寒不同,港島此時早已經溫暖如春。
窗外鳥鳴,一些早生的青草葉上,掛着微微的露珠。
春天,萬物復甦。
一間粉紅色的臥室中,到處充斥着可愛的色調,一張印有hellokitty圖案的被單下,一個可愛的小腦袋蜷縮在柔軟的天鵝絨枕頭裏。
似乎感覺到窗外緩緩升起的朝陽,可愛小腦袋上,輕柔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然後雙眼緩緩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仿佛還沉浸在夢中。
不過眼皮眨了眨,然後,很快的,那仿佛黑珍珠一般亮麗的眼睛清醒了過來。
小幸福眨了眨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然後刷的一下掀開被子,砰的一聲,穿着睡裙便跳下了床,穿着毛茸茸的龍貓拖鞋,便踏踏踏的朝着門外跑去。
似乎還保留着被窩裏殘餘的溫暖,而顯得通紅的小臉,帶着新的一天的欣喜。
幸福嘻嘻笑着,臉上有着說不出的仿佛「奸計得逞」的感覺。
嘿嘿嘿,去叫爺爺起床,哼,幸福才不是小懶貓呢。
打開臥室大門,然後興沖沖的朝着別墅某個房間衝去,不過,剛走出臥室大門幾步,幸福陡然頓住了身形,臉上愣愣的,然後鼻子一嗅一嗅的,微微挺動着。
還沒等幸福想明白,然後一道仿佛「無可奈何」,又好像「被你打敗」了一樣的聲音從幸福身後傳來:「你是屬狗的吧,你這狗鼻子……!」
「大哥哥!」聽到聲音,幸福陡然驚呼一聲,然後猛的轉身,看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張坤,一下猛的朝着張坤身上撲去,一雙手死死的抱住張坤的脖子,宛如無尾熊一般,吊在張坤身上。
看着幸福的「突然襲擊」,張坤驚呼一聲,同手右手舉得高高的:「慢點,我的小祖宗,手上端着東西呢。」
聽到張坤的驚呼聲,幸福抬起了小腦袋,看了一眼張坤右手上頂着的盤子,雖然因為角度關係看不到盤子裏有什麼,但是幸福小小的鼻子動了動,然後驚喜道:「蝦香齋腸粉!」
秀氣的喉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