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隨着導航,張坤來到思怡家所在地的派出所。
停好車,張坤面色平靜的踏進了派出所的辦公大廳,大廳內坐着好幾位值班民警,張坤掃了一眼,然後來到一位民警的辦公櫃前。
似乎察覺到張坤的靠近,辦公櫃後的民警抬起頭望了張坤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位小同志,有什麼事嗎?」
民警的笑容讓面色平靜的張坤頓了頓,不過張坤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望着民警開口道:「這位同志,我想查詢一下羅夢雨強制戒毒的案子,還有李思怡事件的全部處理經過。」
張坤話說完,面前剛才還面帶笑容的民警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民警望着張坤,然後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群眾,人民群眾,怎麼,不可以嗎?還是說,必須要是什麼身份才能來查詢?」張坤面無表情的說道。
民警眼角一跳,臉上露出一絲怒容,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你們這些記者到底還想怎麼樣,因為這事劉所已經撤職,王洋也調離了工作崗位,你們還要死纏爛打糾纏到底,你。」
民警對着張坤一陣怒噴,這時其身後傳來一聲怒喝:「杜仲。」
聽到身後的怒喝,民警的怒罵聲這才停下,只是雙眼依舊死死盯着張坤。
這時一道身影來到那位民警身旁,也是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同志,他看了看張坤,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民警:「怎麼回事。」
「教導員。」民警沉沉打了個招呼,然後低聲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事情後,教導員向着民警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去那邊反省一下。」
打發走之前那位民警後,教導員坐在了辦公櫃後,並招呼着張坤坐下。
「這位小同志,你想要諮詢羅夢雨的案子?」教導員問道。
張坤點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來意再說了一遍,說完張坤又繼續面無表情的道:「群眾有資格諮詢這些事嗎?還是說必須要什麼身份或者大人物才可以?」
沒有理會張坤的嘲諷,教導員輕輕嘆了口氣,開口道。
「6月14日,我所接到群眾報警,稱有人在某超市盜竊商品,並被抓獲,我們兩位民警同志接警後就去處理。現場人證物證俱在,還有視頻錄像並被當場抓獲,盜竊人就是羅夢雨,然後我們所的民警同志就把羅夢雨帶回所里處理。」
「然後在處理盜竊案中,我們民警發現羅夢雨面色還有精神狀況很不對,懷疑她有吸毒,就帶她去做了尿檢,果然是呈陽性,然後我們就啟動了強制戒毒程序。」
「然後這時候,羅夢雨告訴我們,她還有兩個孩子在家無人照顧,我們就立即打電話聯繫了羅夢雨居住地址的街道辦事處落實情況,得知,羅夢雨確實生育有兩小孩,並且兩小孩在家無人照顧。」
「之後我們就委託當地街道辦事處聯繫小孩親屬,安排人照顧,並且我們按照了規章制度開具了強制戒毒通知書,兩份都給了街道辦事處,並委託他們交給羅夢雨親屬一份。」
「再之後我們就沒有關注這件事了,然後就發生了那件慘事。」教導員聲音低沉的說着。
「我們承認,發生李思怡李思成姐弟的事,我們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這件事的發生要說全怪在我們身上,我們也真承擔不起。」
「在強戒羅夢雨後,我們按照規章制度還有工作流程,給當地社區、街道辦事處下發了強戒通知,並委派他們通知羅夢雨家屬,並且在電話里,一再叮囑,要好好照顧兩個在家的小孩。」
「我們也沒想到,最後會發生成這樣的慘劇。如果當初我們能再關心一點,再跟進一點,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因為這些事,我們劉所被撤了職,辦案民警王洋也調離了工作崗位。當然,我知道這和兩條鮮活的生命比起來這些甚至連處罰都算不上,可是我還是想說,這件事的發生,我們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絕不是全部責任。」
張坤從始至終都是默默的聽着,面無表情,直到全部說完之後,張坤才淡淡開口:「你們有下發強戒通知書到街道辦事處,並委託他們通知家屬且照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