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
博物館的門被推開,發出了叮噹的輕聲響動。大筆趣 m.dabiqu.com
陽光從窗戶和門的縫隙裏面傾瀉而出,落在了這已經很有些年份的博物館裏面,來人帶來了的灰塵揚起落下,細微的塵粒在陽光之下,散發出了如同金子一樣的燦燦流光。
博物館裏面沒有人,主人似乎並不在這裏。
於是這誤打誤撞地闖入了這裏的客人只是放緩了腳步,帶着些許的好奇,一邊等待着店家回來,一邊慢慢地在這裏去看,難得在這個時代裏面,還有着開在老街里的博物館,他在那油漆都已經有些褪色了的櫃枱之間緩緩地走過。
看到了上面放着古樸的陶器,有着樸素的手杖,還有破碎的劍器。
溫暖的陽光讓人整個人都慵懶下來,懶洋洋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披上了一層溫暖陽光的櫃枱,裏面的東西都變得似乎披上了一層歲月般的流光,帶着那種穿過遙遠歲月的溫暖的感覺,客人下意識抬起手,朝着前面伸出手,手掌的指腹貼合落在了那透明的屏障上,觸感冰冷。
前面是一把斷裂的刀。
散發着極為濃郁凌冽的寒意,哪怕是隔着這透明的屏障都能夠感覺到絲絲縷縷的寒意,幾乎要讓手掌都感覺到了刺痛感覺,他下意識縮了縮手,注視着那柄斷裂的刀,看着下面一張白紙,先前明明什麼都沒有的,但是此刻卻看到了一絲絲痕跡匯聚,化作了筆鋒。
他下意識地念出聲來:
「【白虎破軍刀】」
「四靈之一,白虎,于歸墟一役戰死隕落,刀碎而靈亡。」
「藏於此。」
那客人第一時間覺得荒謬和離譜,下意識地道:「四方白虎?這,這不是傳說裏面的神靈嗎?這裏怎麼會有祂的刀?還說祂已經隕落了?這是在開玩笑吧……喂喂喂,怎麼可能啊……」
他驚愕之下,手掌下意識稍微用力按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仿佛感覺到了那被封起來的刀猛烈地震顫了一下,寒意幾乎要將他的手掌掌心給撕開,而後有鮮血從這個傷口裏面流淌出來,像是有金鐵劍氣滲透入了手掌裏面,讓祂下意識地打了好幾個寒顫。
「這,這是……」
客人驚愕的時候,忽而聽到了身後傳來含笑的聲音。
「是客人嗎?」
「啊,打算要這把刀嗎?真是好眼光呢……」
他下意識抬起頭來,轉過身來的時候,感覺到臉頰上有一股冷冷冰冰的感覺,和那熾熱的鮮血碰撞,一下反倒是舒舒服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轉過身來,看到一名噙着笑意,穿着執事服的青年,手裏拿着一個玻璃杯,裏面放着快樂水,裏面還起伏着好幾塊冰塊。
「怎麼樣,小客人要來一杯嗎?」
「啊,我,好,好的。」
客人轉過身來,下意識地回答,然後伸出手接住了這快樂水。
而擦拭地非常光滑明亮的玻璃杯,倒影出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名少年人,看上去才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穿着樸素的校服,但是因為練習武藝的原因,看上去倒是不算瘦小,抱着快樂水水杯坐在沙發上,倒是有幾份拘謹的模樣。
不由得他不拘謹。
那位自稱是博物館裏面暫代管理的男人穿着一身極為優雅的執事服,正在慢慢擦拭着玻璃杯,面容俊美到了邪異的程度,眼底噙着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少年總是覺得,這一雙眼睛裏面帶着些紫色,給他一種很大的壓迫力。
而這個博物館裏面,還回來另外一位,看上去憨厚的男子,但是這所謂憨厚的男子,眉眼抬起的時候,卻神采飛揚,自有一種威懾力,讓少年下意識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心中多少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推開這個門。
「不用拘謹,想看就看嘛。」
「你可以叫我水哥。」
「那邊兒那個,你叫他老陸就可以了,要不然老兵也可以。」
穿着執事服的青年笑着開口。
但是那少年卻多少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