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晶骨架旁邊不遠處一堆碎石下,嘩啦一下翻坐起一個乾癟醜陋的乾屍,蓬頭垢臉,瞪着一雙混濁乾癟的眼珠,怒視着杜羅肯和大賢者。
三個傢伙面面相覷,大賢者遲疑的說到:「你」
話剛出口,那具乾屍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靈魂波動像海嘯般擴散,順勢從碎石下跳了起來。
大賢者和杜羅肯都下意識的抬手護住自己的靈魂,就像普通人聽到尖叫時會捂耳朵一樣。
安格靈魂一動,正想反擊,卻看到那具乾屍『蹭蹭蹭』的跑到邊緣,翻到『路』的另一面去了。
大賢者大聲喊:「女巫,是你嗎?女巫,是你嗎?」就要往乾屍翻過去的地方追去。
那具乾屍厲聲道:「別過來。」
「哎啊,真的是你,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嗎?讓我看看,我過去了。。」大賢者急聲說到。
乾屍厲聲道:「別過來,你敢過來我就把你投影到骷髏身上,偷看雌性牛頭人洗澡的事告訴所有人。」
大賢者急得跳腳:「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偷看牛頭人洗澡了?你胡說!」
「投影的時候。」乾屍信誓旦旦的說到。
「你胡說,我投影的時候只是單純的閒逛散步,你亂扯什麼!」大賢者急得什麼似的,下意識的看向杜羅肯,發現杜羅肯一臉疑惑的表情,連忙說到:「你別聽她胡說,沒有的事。」
接着又對乾屍說到:「行行行,我不過去,你別亂說,污我清白。」
「看,你心虛了吧。」乾屍說到。
大賢者氣得鼻孔冒黑煙,眼角掃到黃銅之書的書頁張開, 一根幻化出的筆在那裏寫着什麼。
大賢者扭頭一看, 寫的赫然是:大賢者投影去看雌性牛頭人洗澡。
「啊啊啊!我撕了你這本黃書!」大賢者氣得想揍人。
杜羅肯摘下帽子,捂在胸前, 彎身施禮:「女巫大人,好久不見。」
乾屍的沉寂了一會,聲音突然變得莊重平和:「好久不見,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來, 實在讓我驚訝, 太失禮了,這裏條件簡陋,沒辦法整理儀容,不便面見。」
很難把這個聲音, 跟剛才歇斯底里尖叫的乾屍聯繫到一起。
大賢者跟女巫的關係更親近一點, 關心也是發自於靈魂的,急聲問到:「你怎麼會在這裏?有沒有受傷?情況還好嗎?」
「陛下需要我,所以我在這裏,沒有受傷, 情況還好, 除了丑了點,嘿」女巫跟大賢者說話的語氣就沒這麼莊重了,還顯得有些調皮。
大賢者沒好氣的說到:「丑點就丑點,再丑的巫妖我們都見過, 你怕什麼?快點過來讓我看看。」
「不要, 太醜了,我都不敢看自己, 我們就這樣說說話就好了, 你呢?你們還好嗎?一千多年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了呢。」女巫幽幽的說到。
奈格里斯和杜羅肯的注意力,在大賢者和女巫的方向來來去去, 不約而同的聞到一股酸臭味,別看女巫的話里, 『你』『你們』混着用, 但那個『們』基本都是順帶的。
「唉。」大賢者沒有注意到大家怪異的目光, 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巫的方位,嘆了口氣, 他說到:
「我和哈維被光明教會堵在沉淪之地,前幾個月才回到安息之宮, 發現你不在, 我還以為你死了, 否則你不會不去救我的,當時我就悲痛欲絕,陛下保佑,原來你沒事,太好了。」
奈格里斯飛到杜羅肯的耳邊,悄悄的問到:「他當時有悲痛欲絕嗎?」
杜羅肯也不敢肯定,遲疑的應到:「可能有吧, 只不過大賢者的感情比較內斂,所以我們看不出來?」
「那你沒事吧?光明教會?那個信奉光明的小教會?膽子好大啊, 敢堵你?」女巫的聲音有些詫異。
「哪裏是小教會啊,他們隱藏實力的,哈維你可能不認識, 曾經是一位黃金骷髏,現在邁入悼亡之主的境界了,但就算這樣, 我們還是被堵在沉淪之地回不來。」大賢者說到。
「哈維?它晉升悼亡了?我怎麼會不認識?安息之宮裏每一具骷髏我都認識,種菜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