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秦穆很好奇文比到底怎麼一個比法,因此看得格外認真。
場中兩人很快就吹奏起來,一開始還好,兩人一洞簫,一彈琴,曲聲動聽,讓人忍不住側耳傾聽。不過漸漸就有些變味了,聽着,聽着,秦穆覺得有些胸悶,心裏也有些發慌,就像以前感冒之後坐車在彎道多的地方一樣,那種暈車的感覺,再次出現。
「懷道!如果不舒服就用浩然之氣封住聽覺。」秦岳看出了他的難受,拍拍他肩頭說道。
秦穆點點頭,他這才知道,文比並不是比誰彈奏得好,同時也是一種交鋒。秦穆按照秦岳的提醒,試探着調動浩然之氣,順着血管,運到耳朵,讓它們形成一個護罩。
隨着護罩形成,秦穆感覺世界一下子變得寂靜,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就像人一下子到了一個封閉的密室,好在眼睛能看見,因此到也不會着急。
搖搖頭看看四周,適應了一下,這才再次用心觀戰,畢竟機會難得。
耳朵聽不見,眼睛看見李崇義雙手撥動越來越快,而東方霧臉上的從容也沒有了,正鼓動嘴唇,努力的吹奏,額頭明顯有汗水出現。
不但如此,兩人比斗的地方,中間空處,居然有種空氣扭曲的感覺,秦穆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看錯了,很顯然是兩人在音律之中,夾雜着靈氣,這應該就是音律攻擊手段。
隨着時間推移,秦穆發現許多護衛都不得不捂着耳朵後退,還有人運起了血煞之氣,顯然這也是人受不了。
突然!兩人身體同時向後一揚,東方霧手中洞簫斷開,嘴角鮮血留出,手裏抓着半截洞簫,死死的盯着李崇義。
李崇義背對秦穆這邊,秦穆只看見他身體後仰了一下,琴弦也斷了,雖然看不見嘴裏是否有血,不過他垂下的手指,鮮血正滴落到地上。
「這局平手!你們有意見沒有!」李孝恭縱身跳躍,兩個起落,落在李崇義身邊,扶住兒子,霸氣的問道。
「郡王很公正,我們沒有異議。」慕容雲讓人把東方霧扶下去,拱手道。
「該我了!」等李孝恭扶着李崇義走開,秦岳捏捏拳頭道。
秦穆已經散去了浩然之氣護罩,自然聽得見,他知道比斗沒那麼簡單,不由提醒了一句:「小心點。」
「等我好消息!」秦岳自信的回了一句,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秦穆正在好奇,為啥下棋沒有棋盤,就見到秦耀一揮手,一個東西落在比斗場上,迅速變成一個巨大的棋盤,而黑白旗子,就在他們腳下。
世家出戰的年輕人,名叫杜伽,長相雖然平庸,不過眼神非常深邃,似乎有種看透人心的樣子。
兩人通名報姓,很快就開始動手,不過不是打架,而是一枚枚黑白子,騰空而起,落在棋盤之上。
這次騷包的是秦岳,只見他手中摺扇開合,一指一點之下,棋子就不斷飛起落下。
「音律比斗以聲音攻擊對手,這博弈的兇險又在哪裏呢?」看了一會,秦穆好奇的問道。
「音律攻擊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練習,基本上都能用,只不過有強弱之分而已,而且很容易防備。
這博弈又不一樣,你看他們,如今站在棋盤之上,這是身入棋局,雖然我們看來沒有變化,但是他們已經進入了幻境。
這種手段,一開始是兵家訓練弟子,或者相互推演之用。他們在幻境之中,排兵佈陣,相互攻擊。我們看不見他們具體情形,這隻有棋盤操控者才看得見,當然我們可以到棋盤之中觀戰。但是博弈觀戰,對精神力影響甚大,這也是為啥沒有讓我們觀戰的原因。」黃鈺琪給秦穆解說道。
「不錯,除非是自家人切磋,有長輩照看,否則不會讓人觀戰。」秦月補充道。
秦穆這才注意到,慕容雲他們有兩人也站在棋盤之上,只不過棋盤很大,剛才沒有注意到。同時他也算明白了博弈為何沒有讓他們觀戰,和精神力有關聯,如果受傷過重,可能讓識海受傷,而識海受傷,就非常麻煩。不但很難康復,而且對實力影響也非常大,甚至可能再也沒有進步。
「做賦沒有兇險吧?」秦穆想了想有問道。
「詩詞文章,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