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整個世界盃賽的宿舍園區都安靜了不少。
今天的比賽結果傳出,令外界發生了一輪震盪。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影響最後兩支進入決賽隊伍的心態。
而且隨着一場場比賽的落幕,除了少數幾支還留在園區內的隊伍,大部分國家的隊員都選擇了自由活動,等待着最後的決賽。
可能這屆世界賽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結束,但這麼多年輕選手匯聚到一堂的機會也是不可多得,自然生出其他的一些想法。
如同上一屆的法國世界盃一般,澳大利亞的街頭球場一下子火了起來。
當然,他們今天晚上討論最多的,還是半決賽的兩場比賽。
霓虹隊一反常態在雙打上的發力,可是驚訝到了不少的人。
議論、爭吵。
這樣的場景幾乎可以在各個街頭球場上看到。
並且基本上都是在討論霓虹隊那些表現亮眼的選手,以及決賽雙方實力上的一些對比。
在某個室外場地的旁邊,站立在人群中的某個少年一拉帽子,有些心不在焉的離開了這個場地。
原本,今晚他是想來發泄一下的。
不過今天這個情況,恐怕是找不到什麼好的對手了。
斑駁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
越前龍馬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那個讓他情感複雜的人影。
「嗨,助小子,要不要怕陪我去打一場。」
站在對面,那個比他還高上一頭的青年如此說道。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霓虹隊所在區域的一間休息室內。
齋藤至和黑部由起夫停止了爭論,最後把目光齊齊轉向了那個老神在在,依靠在椅子上的粗獷人影身上。
「上面說的那些,大概就是德國隊的排陣可能。」齋藤至面色有些僵的說道。
他和黑部最大的分歧,就是兩天後要不要繼續讓平等院上場。
三船眼皮抬了抬,渾濁的眼眸中也陷入了一絲思考。
不過很快,他腦海中想起了某個娃娃臉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定,看向面前兩人說道:「如果之前沒有上衫小子我可能也會遲疑,但是現在,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可是雙打......」
齋藤至臉色微變。
剛才沒有開口的黑部也是凝聲道:「對方那組職業級別的雙打,恐怕只有真的平等院和杜克搭檔才有希望。而且俾麥斯這次......」
咕嚕~
三船仰頭灌了一口濁酒,擦拭了嘴角,目露精光:「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會給他們準備一份大禮的。」
聞言,黑部和齋藤對視一眼,心情稍緩了幾分。
他們都明白三船監督話說到這份上肯定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唰唰唰!
扯過一旁的的紙張,三船在上面快速塗改了幾下,朝着面前的兩人甩了過去。
「這份暫定名單,你們看看。」
兩人接過,細細掃視起來。
他們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凝重,漸漸的化作了驚訝。
……
夜涼如水。
霓虹隊宿舍區的大廳在喧鬧過後又一次的重歸於沉寂。
最後一場比賽將會在兩天後開打。
他們懷揣着期待,在今晚休息過後又要投入到緊張的基礎訓練當中,以保持自己的狀態。
長條形的沙發上,上衫悠聽到那細微的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盤膝坐着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流。
三船入道那健碩粗獷的身體從走廊拐角的黑暗中顯現出來,最後陷入到暈黃燈光的世界中。
「上衫小子,差不多了。」
三船將他那不離身的棕色葫蘆甩在肩膀後,赤着腳走近。說話的同時,好幾張名單落到了上衫悠的身前。
見狀,上衫悠眸光一凝,伸手將這份還略顯潦草的名單合集擺正,仔細的查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