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衡的住處看過之後,媯正康離開了稷下學宮。
剛剛回到康王府,一名管事匆匆前來匯報。
「殿下,杜衡的情況全都調查清楚了。」
管事把一張卷冊托在手中,呈到了媯正康面前。
「嗯!」
媯正康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卷冊,翻看裏面的記錄。
卷冊紙上,記載了杜衡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還包括杜衡的父母,甚至是祖上三代的信息。
「杜家祖上三代都是庶民?」
媯正康愣了一下,「而且……杜衡的來歷……從他父母結婚,懷孕,到他出生,全都清清楚楚,還有莊丘朝陽巷一百多戶人見證?」
「厲害!好手段!如果不是有蒼龍血脈為證,只看這個記錄,我都以為杜衡跟我毫無關係了。」
放下卷冊,媯正康笑着搖了搖頭,「只可惜……任你神通廣大,也掩蓋不了他體內的蒼龍血脈,阻擋不了血脈天性。」
事情很明顯了。這必然是我當年臨幸了某個神通境的女子,卻沒有發現她已經胎珠暗結。
當時……咳咳,我也是年少輕狂,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她由愛生恨之下,跟我斷絕了來往。獨自生下了孩子,卻又不方便自己養大。
於是……她施展神通,篡改了莊丘朝陽巷裏所有人的記憶,把杜衡放在杜家,讓所有人都以為杜衡是杜家夫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呵呵!這等手段,也想瞞得過我?
媯正康笑着搖了搖頭,一副智珠在握,早已看穿了真相的表情。
往事不可追。既然兒子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他是誰生下來的也不重要了。反正……我都記不得她是誰了!
「來人,傳御馬監掌印及少府令,速來見我!」
媯正康張口一聲大喝,「另外,造金書玉冊,錄名『媯玉衡』,封『康王世子』,呈聖上御覽,送宗人府留檔。」
「是!」
管事躬身領命,匆匆離去。
媯正康舉步走出大殿,來到了王府中庭的小湖邊。湖中水浪翻湧,一條通體純白,頭生獨角的蛟龍,從水浪中翻了出來。
一道道清風在蛟龍爪下縈繞,白蛟御風而起,在半空中蜿蜒遊動,朝着媯正康「呦呦」低鳴,一副討好賣乖的模樣。
媯正康嘆了一口氣,「討好賣乖是沒用的!我兒養了一匹踏風駒,還捨不得丟棄。那匹馬的根基太差了,只能借你的髓血一用!」
伸手一抓,一股龐大的力量束縛在白蛟身上。一道道血光翻騰流轉,白蛟體內的精血骨髓,瞬間就被抽取一空,只剩下一條乾癟的屍體。
收起髓血,放下蛟龍乾癟的屍體,媯正康微微點了點頭,「有這條風蛟的髓血,應該夠用了吧!」
這時候,一名王府管事匆匆前來稟報:「殿下,御馬監掌印和少府令已經到了。」
「叫他們進來!」
「是!」
片刻之後,王府管事帶着一個御馬監掌印和少府令來到了中庭。
「拜見康王殿下!」
御馬監掌印和少府令連忙向媯正康行禮。
「免禮!」
媯正康擺了擺手,抬眼看向御馬監掌印,說道:「我這裏有一條風蛟的髓血,你命人練成血丹,用於提升一匹踏風駒的根基。注意,必須儘量保持踏風駒原有的形態,而且還要最大限度提升根基。」
「呃……是!」
御馬監掌印聽到這個要求,內心是崩潰的。
用一條風蛟的髓血去提升一匹踏風駒的根基,這跟熔了金樽鑄金幣也沒區別了。
而且……還要保持踏風駒原本的形態,又要最大限度的提升踏風駒的根基。如果你不是康王,老子呸你一臉!
媯正康也不覺得自己在焚琴煮鶴,又指了指白蛟的屍體,「蛟筋做成馬鞭,蛟皮蛟骨做成馬具。拿出最好的手藝,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是!」
御馬監掌印已經無法吐槽了,只能躬身領命。
媯正康擺了擺手,打發了御馬監掌印下去,又朝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