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回到康王府,媯正康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案幾,氣得臉色鐵青。
剛才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三位皇兄明顯是不想讓我有兒子,故意胡攪蠻纏,故意攪渾水。
但是,父皇何等英明?他一眼就能看出三位皇兄的目的,為何還會聽信這等讒言?
莫非……
是了,父皇也曾外出巡遊,他是擔心萬一杜衡跟他有關,這才推延世子冊封。
您都沒去過亳州,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啊!
媯正康的嘴角微微抖了幾下。
讓內事監提督太監安倫去調查也好,有安倫出面,三位皇兄也不敢動什麼手腳。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查清楚也好!
只不過……卻要防止有人對杜衡下手。
想到這裏,媯正康一聲大吼:「劉景何在?」
「奴才在!」
康王府總管太監劉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媯正康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你親自帶一隊王府侍衛,暗中保護杜衡的安全,絕對不能出絲毫差錯。」
「是!」
劉景連忙領命。
……………………
得知真相的杜衡,心頭一片鬱悶。
鬧了半天,原來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以後這種血脈天賦,可不能隨便亂選了,否則……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麻煩事來。
當時也是大意了,只顧着白嫖孫崢的龍裔天賦,沒朝這個方面想,結果……給自己找了個「爹」!
特麼的,想起就煩躁。
這破事,還不知道怎麼收尾才好。
平白認個爹,那是絕對不行的。目前來看,只能先按照孫崢的做法,劃清界線,不跟皇室來往,自己過自己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
杜衡一聲長嘆,駕起踏風駒,一路返回了蟾島。
玉衡別院是不會去住的,只能在幽谷小築待着了。
剛剛回到幽谷小築,杜衡看到,張富貴又等在門口了,旁邊還擺着一個包銅的藤箱。
「拜見杜公子!」
看到杜衡回來,張富貴連忙上前,朝杜衡躬身一拜。
「又有什麼事?」
杜衡微微皺了皺眉頭。
「公子,小人奉命給公子送來一些日常用具。」
張富貴指了指藤箱,「請公子笑納。」
「拿走!我不要!」
杜衡正煩着如何才能撇開關係,哪裏還會收什麼東西?
「公子……」
張富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公子,您不收這些東西,小人全家都活不成了啊!」
該死!
杜衡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康王到底是王爺,行事還是很霸道啊!
就算康王沒有殺張富貴全家的意思,康王手底下那些人,絕對能做得出這種事的!
我到底還是心善!
杜衡嘆了一口氣,朝張富貴點了點頭,「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是!是!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張富貴連連磕頭,這才告辭離去。
杜衡撇了撇嘴,隨手提起藤箱,轉身走進了幽谷小築。
把箱子丟在馬廄邊,杜衡牽着踏風駒準備拴馬,這時候……踏風駒「希律律」一聲長嘶,腳下踢踏着,馬頭碰着藤箱,就是不願意走。
咦?
杜衡發動御獸術,神識連接踏風駒,感受到了踏風駒的意識。這個箱子裏,有件什麼東西,它很想要,似乎對它十分重要。
喲嗬?原來你是一匹貪戀富貴的踏風駒?真是沒有骨氣啊!
杜衡撇了撇嘴,目光落到藤箱上,心頭也有些好奇,隨手揭開了箱子。
箱子裏面並排擺着幾個精美的玉盒,最上邊擺着一個丹瓶,而且還是故意沒蓋瓶蓋的丹瓶。
丹瓶里透出一股略帶一絲血腥氣的藥味,還凝結着一股濃郁的風系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