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害我啊……」
對於江舟所說,李真顯雖然答應,嘴裏卻仍是滴咕不停。
「我早跟你說過,別摻和這事兒別摻和這事兒,你不聽,非得摻和,這是你能摻和的事兒嗎?」
「這下可好了,知道怕了?」
祈雨法會上的事,李真顯也是親眼目睹的。
其實對於那天的事,他也是到現在仍驚嚇不已。
驚是對於江舟所表現出的能力,所做的事。
發龍雷大令、行雲布雨,解了人間大旱,已經足夠令人驚駭。
一箭射殺了金剛手菩薩,更是嚇人得很。
更嚇人的是,這小子射殺了一尊菩薩,居然能到還在還活着,活蹦亂跳的。
作為仙二代,李真顯很清楚這背後的意義。
這個江舟,背後的來頭和靠山,恐怕大得嚇人。
大到連西方極樂世界也不得不低頭。
一尊大菩薩被射殺,沒有一點反應,那不是低頭是什麼?
連他也想像不出來,或者說是不敢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也是他敢答應江舟的最主要原因。
要不然真當他傻了?
江舟所說的降魔塔、壺天世界,確實是對他修行有大用,至少能省他幾百年苦修。
但他也不是真就缺了這幾百年,以他的身份,就算按步就班,成仙也是遲早的事,若是沒有一個值得的理由,根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
「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
李真顯埋怨了一通,又道:「我只能答應你,求我爹出面,其他的,可幫不了你。」
江舟跟他說的事,倒也簡單直接。
就是他此番犯了天條,怕是要遭天庭問罪,求個保命的法子。
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原因,李真顯就算與江舟關係再好,也是萬萬不敢摻和進來的。
畢竟他只是仙二代,可不是孤家寡人。
江舟擺擺手:「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不敢奢求,只盼能保得一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如何。
若是天庭降罪,還有沒有人會出來保他。
還是得靠自己,將一切能利用的都利用起來。
李真顯有些不滿道:「怎麼說話呢?」
「我爹在雖然在三界仙神之中,只屬中洞之列,但他在崑崙碧海木公那裏還有兩分面子,若能請得木公出面,就算是大天尊駕前,也有分說,」
「不敢誇口,但保你一命當是無虞。」
「不過事成之後,你這寶貝能讓借我,五……六、七八……不,十年!」
李真顯說完,指了指降魔塔,從一隻手變成兩隻手。
「好說!」
「哈哈哈哈!」
江舟一聽到「木公」兩個字,心中就輕快了許多。
若說三界之中,還有能與天庭抗衡的山頭,這位「木公」就絕對是其中之一。
這讓他想起不久前離開的素霓生。
祈雨法會之事,因關係人道與佛門氣運之爭,本就牽動三界。
更何況法會之上,還有一尊大菩薩被射殺?
早就震動了三界。
在他昏迷的時候,素霓生就已經匆匆離開,說是要趕回師門正陽洞天,請門中前輩出面。
聽說他那門中前輩,也是與那位木公有些關聯。
這倒是趕巧了。
以素霓生的性子,沒有一些把握他是不會輕易誇口的。
如今再加上李真顯這邊一起出力,估計當真能請出那位木公來。
事實也正與他所料一般,只是卻又遠遠超出他所料。
自李真顯傳訊回蜀中金堂山龍橋峰,江舟就與他一頭扎進了丹室中煉製法寶,一連十數日都沒有再出來過。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