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連續兩天被闖,第二次更是強攻進城,倭寇指揮部震怒,卻怎麼也抓不到人。
還任由那強攻城門的人在幾十條槍集火的情況下活着離開,這是恥辱,是用腳在倭寇的臉上踩了兩遍。
至於常威的樣貌,倭寇早在他第一次殺出城門時就已掌握。
如此再來第二次時,倭寇沒道理認不出來。
相比倭寇的臉上無光,大發雷霆而毫無辦法不同。
佛山全城上下得知常威活着強攻入城的消息,臉上除了笑還是笑,感覺常威為他們這段時間受到的壓迫狠狠出了口惡氣。
隨之而來的就是擔心,擔心常威會被倭寇抓住,到時免不了是被菜市口槍斃的下場。
此時葉問家裏,十多位武師濟濟一堂,吃着常威當初帶去的百斤大米。
雖然能吃飽,但吃着總是沒什麼味道,味同嚼蠟也不過如此。
「這位常兄弟,真英雄也。」
平日裏好面,不肯服輸的廖師傅放下碗筷,說的這句話可知其對素未謀面的常威有多佩服。
殺倭寇他們是不敢嗎?他們敢,身為武人的他們時時刻刻都想。
但他們不能殺,不是不敢殺。
都有妻兒老小,只圖一時爽快就把全家的命給送掉,沒多少人做得出來。
而常威做了他們想做又不能做的事,試問誰能不佩服。
只是他這話出口並沒有多少人跟着他一起出聲,不是他們不服,而是擔心常威的處境。
「想必常兄弟已經脫離危險,剛才倭寇才從這裏離開,這說明常兄弟沒被倭寇抓住,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
「無論常兄弟還能不能實現他之前說過的話,可眼下我們也幫不了他,若他不幸遇難,憑他所做的事,還有這一飯之恩,我葉問也不會坐視不管。」
「沒錯,我們也一樣。」
豈不知這一切都被門外的常威聽在耳中,看着這一群武師準備劫法場的架勢,常威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感激。
「諸位好意常威心領,能抓我的倭寇還沒有出生,就是出生了也不行。」
常威朗聲開口,稍一用力就把房門推開。
此刻滿室皆驚,身上都出了一陣冷汗,驚的是來人什麼時候摸到門外他們都不知道,更是擔心這話被倭寇聽了去要面臨的風險。
「常兄弟!」
葉問見過常威,一眼就把常威給認了出來,但當他看到常威滿身血污,還有那濃烈的血腥味時,頓時變了臉色。
「你受傷了?」
「小傷,麻煩葉師傅取一套衣物來,讓各位師傅見笑了。」
常威笑着抱拳行禮,卻不知他這一番行為更讓眾人敬佩,心裏感慨常威豪邁的同時,臉上的敬意一點都沒有掩飾。
「常兄弟,真豪傑。」
武人最佩服的是什麼,是勇,是猛,是實力。
雖然不知道常威的實力怎樣,但只憑前兩個字就足夠眾人以禮相待。
「常兄弟快來坐,讓我們看看傷得如何,雖然常兄弟看上去沒什麼事,但還是檢查一下別落下病根。」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招呼常威坐下,常威知道自己這模樣太過嚇人,不給眾人看看的話無法讓眾人安心。
「都是小傷,勞煩諸位師傅擔心了。」
不管常威怎麼說眾人都不信,讓他坐下的同時,廖師傅小心翼翼的去解常威的衣物。
而張永成,也就是葉問的夫人也端來毛巾和水,想必是葉問讓準備的。
看着廖師傅小心翼翼的解衣服,常威看着有些好笑。
「我自己來吧,搞得像洞房花燭夜一樣。」
一句話讓凝重的氣氛化開,關係也由此更近了幾分,這就是男人。
常威隨口說着話,接着一把將衣服撕開,露出精壯的身軀,更是讓身上二十來個槍眼出現在眾人眼中。
在場者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傷很難相信能出現在活人身上,更不敢相信常威現在居然還能活着,看那談笑風生的輕鬆模樣,好似沒受過傷一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