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騎兵為王,但在火器被廣泛運用的明朝,騎兵為王的觀念被改寫。
火槍,火炮的出現讓戰場多了許多變數,也讓戰爭變得更加殘酷。
可這並不意味着騎兵就會被淘汰,騎兵的運用直至近現代戰爭都有其身影。
在這明朝更是不可或缺的戰爭主力。
與上一次常威帶領軍隊千里強襲相比,這一次大明內部的戰爭可不會再是冷兵器的交鋒。
冰冷的紅夷大炮一字排開,在騎兵衝鋒之際,火藥的味道在燃燒下開始瀰漫。
常威帶領萬餘騎兵向前衝鋒,瓦剌軍揮舞着彎刀同樣如此。
當浮屠軍將速度提到極限之時,平原上有如一道黑色閃電划過,其速遠不是瓦剌軍可比。
也正是在這時,雙方的紅夷大炮向着對方騎兵轟鳴而去。
平原戰場上瞬時間好似天災一般下起了炮彈雨。
常威手持銀龍槍,看着一顆顆實心炮彈從上空划過,卻始終只落到浮屠軍後方,沒有一顆落在騎兵陣型里。
這時就體現出了戰馬的不同之處,瓦剌奔行百米,浮屠軍就已在兩百米開外。
用正常的騎兵速度來計算浮屠軍的速度,註定了炮彈從前方而來,卻只能在浮屠軍後面吃灰。
明軍因技術和成本限制,紅夷大炮的炮彈基本都是實心,對步兵的殺傷力堪稱是毀滅性。
但對騎兵來說構成的威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實心彈面對數量眾多的騎兵能造成極大威脅。
不過對於浮屠軍這種萬餘人的軍隊,機動性堪稱風捲殘雲的騎兵而言,北明的紅夷大炮基本只能聽到響聲。
瓦剌軍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騎兵沒有浮屠軍強,連戰馬也無法跟浮屠軍比。
加上財大氣粗的常威在戰場上使用的還是開花彈,儘管只有少部分落入瓦剌騎兵陣型之中,其巨大的殺傷力就足以讓瓦剌騎兵恐懼。
這還只是其次,最要命的還是戰馬受驚,瓦剌騎兵陣型大亂,衝鋒的速度太受影響。
如此情形在戰場上足以致命。
「浮屠。」
「殺!」
「殺!」
「殺!」
常威策馬揚槍,放聲大喝。
萬餘浮屠軍三聲殺字壓過了鐵蹄奔騰聲,壓過了火炮的轟鳴。
刀光閃爍,在奔行間一頭撞入陣腳大亂的瓦剌軍中。
蓬勃血雨飛濺,屍體像割麥子般成片倒下,沒有一具能保持完整。
鮮紅的血液淋在臉上,染紅兵器,浸濕甲冑。
浮屠軍,就是陽間的死神,地獄而來的屠夫。
一次衝鋒,瓦剌軍幾乎折損近半。
常威伸手抹了一把臉上溫熱的液體,在沖勢漸緩後一提馬韁。
萬餘戰馬嘶鳴,對着敵方軍陣人立而起,囂狂不可一世。
嘭!
馬蹄落地似以大地為鼓,敲響了進攻的鐵蹄之聲。
浮屠軍隨常威調轉馬頭,看着匆忙間重新組織好陣型,同樣回身的瓦剌騎兵揚起了兵器。
常威銀龍槍猛然一指前方,口中再次暴喝。
「縱馬敵中過,建功立業在今朝,隨我殺。」
戰場上殺與被殺都是主旋律,從來都只有你死我活,要麼站着,要麼躺着,向來沒有其餘可講。
趁他病要他命,一律,趕盡殺絕。
就在浮屠軍與瓦剌就要交匯之際,一陣密集的炮鳴聲從身後響起。
是常威他們的身後,是瓦剌軍的前方。
那裏,正是北明軍陣所在。
他們瘋了嗎?這時候竟然向着戰場上開炮,他們就不怕把瓦剌軍也給葬送在紅夷大炮之下?
常威被北明突然的一手驚住了,瓦剌軍也同樣驚住了。
這次火炮的發射極為精準,時間也算得恰到好處。
正是騎兵交匯,錯身而過的一瞬間。
眼見連浮屠軍的陣型都要開始混亂,常威氣沉丹田,如洪鐘大呂的喊殺聲將浮屠軍驚醒。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