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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麼知道......」
捂住臉頰,每一句話伴隨着疼痛,就像是轟雷般砸穿毛利蘭的內心。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從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十年前,公生瞞着妃英理,在離婚離家後的第二天,前往帝丹小學,看望毛利蘭。
天真的男孩走了兩個小時,從下午兩點出發,四點才出現在教室,找到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毛利蘭。
以為過去一夜,姐弟之間不會計較父母的問題。
但是等來的結果,卻是一句『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弟弟』,再用力推開。
「我瞞着上司準備偷偷去接你放學,看見公生瞞着妃英理去看你,而妃英理也瞞着你弟弟偷偷去接你放學。」
你永遠不知道,你推開親弟弟的那個下午,被多少雙眼睛所注視。
小五郎直到今天,才將這件事說出來。
只是想給女兒留下一份顏面。
從始至終,能拆散家的都不是離婚證,父母都愛着孩子。
真正拆散這個家的,是那顆心。
當人心散了,就真的散了。
「小蘭,未來的路你自己選,想要怎麼對待身邊的人也是你自己決定,我作為父親無條件支持女兒你的決定。」
「但是......」
小五郎重新走到窗口位置,眺望樓下。
自家的傻小子終究是自家的傻小子,這個時候躲在下面不上來,明顯是想要父親把壞人做到底。
麻將館的老闆還在指着偵探所的方向罵街。
回過頭,小五郎看向毛利蘭。
「我需要你現在做出決定,要麼你就再也不要見到公生,徹底放棄掉你作為姐姐的責任,選擇推開就不要後悔,不要幾年後感覺抱歉又找你的親弟弟。」
「要麼,你就承擔起你的責任,作為姐姐的責任。」
沒有人能逃避責任的。
小五郎很清楚,世界上大部分的後悔都源於不願意承擔責任,等到想要還清的時候,卻發現無力回天。
最後,這些後悔只能帶入棺材,無法還清。
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打開拉環,猛灌一口。
「蘭,十七年時間,你有給你弟弟洗過一次衣服嗎,你有精心為你弟弟為你弟弟準備一桌飯菜嗎,你有帶着你弟弟去遊樂場玩過一次嗎?」
這就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小五郎滿懷惆悵,重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感受酒精麻痹腦袋的舒爽,讓沉重與煩悶一點點的消逝。
這種生活真的很舒服。
答案是沒有。
小蘭望着癱坐的父親。
「你走吧,家裏沒你住的地方。」
再一次喝一口,小五郎將酒瓶放在旁邊桌上。
「樓上......我的房間......」
小蘭從沙發上起身,兩邊臉頰還有着掌印,裹着膠布的手指向天花板,三樓,自己的房間。
「我準備用你的房間養狗,所以這個家沒你的位置,想好了就自己走吧。」
手拿到遙控器,按下按鈕,沖野洋子的歌聲再次響徹二樓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至於女兒,看自己選擇。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也已經打了,說也已經說了,勸也已經勸了。
小五郎總不能拉着自家女兒給自家兒子下跪。
「爸爸,我回去了。」
小蘭做出選擇。
或許真的如毛利小五郎所說,小蘭從來沒有給公生做過一頓飯,沒有洗過一次衣服,沒有帶着去遊樂園玩。
但是這些,都給新一做過。
一邊用姐弟這樣親密會害弟弟的想法逃避責任,另一邊用青梅竹馬的名義將弟弟對自己的照顧回饋他人。
這一巴掌真的很重。
小蘭推開自家的門,又一次站在樓梯的位置,一腳每一腳的向下走去。
回去的這段路,可能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