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在貂蟬面前緩緩停住,身體正好將貂蟬擋在身後。
眼前忽然多出一個寬厚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對面馬背上射來的那道讓人不安的目光,貂蟬鬆了一口氣。她輕輕的抓住劉辯的衣角,就像抓住了一個依靠。她甚至可以抬起頭,怯生生的打量着這些突如其來的人。
這些人顯然不是什麼善人,一個個穿得破爛惡俗不說,臉上的神情也說不出的兇惡,眼中射出貪婪而殘暴的光,比呂布還要暴戾,比董白的雪狼還要冷酷,而那個領頭的年輕人更是可惡,不僅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露出饞涎欲滴的神情,還單腿橫在馬鞍上,故意展露自己的騎術,做出一副俊傑的模樣。
也不看看他這副尊容,一條刀疤斜斜的越過半張臉,上半個鼻子向左歪,下半個鼻子和嘴向右歪,整張臉似乎都長斜了。看着這樣的臉,夜裏會做噩夢的。
貂蟬低下了頭。
劉辯的目光越過刀疤臉的年輕人,看向他身後的一個中年騎士。這個騎士臉色黝黑,淡黃色的濃密鬍鬚將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鷹隼般的眼睛。剛才就是他拉弓欲射,使劉辯的大鷹放棄了低飛俯衝的打算。
僅僅張弓搭射就能展露出這樣的氣勢,只有呂布、曹性那樣的神射手才可以做到,他們射箭射得久了,眼神中都帶有殺意,會被鷹這樣的靈物感應到。
&何擋道?」劉辯不慌不忙的說道。
&哈哈……」年輕人眼神一亮。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劉辯二人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劉辯能聽出他們說的是鮮卑話,也能聽懂幾個詞,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皺眉。
這裏原本應該是中部鮮卑的駐牧地,去年一戰,中部鮮卑被他掃蕩了一番,幾個實力強勁的大部落也被他連根拔起,鮮卑分裂之後,東西兩部互相提防。一直沒有人進入這片牧場。現在怎麼會有人出現,而且看這架勢,這個部落的實力還不小。
難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年輕人大聲說笑了幾句。身後走過一匹馬。馬背上坐着一個身體略顯瘦削的中年人。與那些黃髮燎須的鮮卑人不同。此人黑髮黑目,有幾分像漢人。他看了劉辯一眼,抬起了下巴。眼神傲慢。
&帥問你,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聽到這流利的漢話,劉辯眉頭一挑:「漢人?」
&錯,我曾經是漢人,可我現在小帥的老師……」
沒等這個不可一世的中年人說完,劉辯冷哼了一聲:「既然是漢人,既然還能做這個鮮卑奴的老師,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見到天子,不知道下馬行禮麼?」
中年人的話被劉辯打斷,有些生氣,一聽劉辯的話,又轉怒為笑:「呵呵,原來是個瘋子……唉喲!」
&禮勿言!」劉辯冷喝一聲,手中的滑雪杖揮出,「啪!」中年人被擊中腰部,翻身落馬,一頭栽進齊膝深的積雪中,只剩下兩條腿在外面亂蹬,模樣極其可笑。見此情景,笑得正開心的鮮卑人突然停住了笑聲,年輕人怒喝一聲,揮起手掌,大喝一聲,下令攻擊。
剎那間,二十餘騎向劉辯沖了過來,他們似乎看出年輕人看上了貂蟬,有意識的避開了貂蟬,殺向劉辯。貂蟬卻嚇得尖叫一聲,緊緊的拽着劉辯的衣角:「陛下——」
&事,你開始滑。」
&往哪兒滑?」
&往哪兒滑,就往哪兒滑。」劉辯若無其事的放聲大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裏雖然是漠北,卻還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作主,你隨便滑。」
貂蟬心慌意亂,根本沒聽清劉辯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撐動滑雪杆,向前滑去。情急之下,她慌不擇路,沖向了那個年輕人,眼看着就要撞上年輕人的戰馬,她嚇得驚聲尖叫。就在這裏,她眼前一花,劉辯輕快的從她面前一閃而過,揮起手中的滑雪杖,輕飄飄的一揮。
&年輕人剛剛伸手去拔刀,刀還沒出鞘,胯下的戰馬突然橫飛起來,側移數步。他措手不及,一個趔趄,從馬背上栽了下來,一隻腳被馬鐙扣住,被戰馬拖得倒在地上。
然後,他看到貂蟬火紅的俊俏身影從他眼前掠過,鮮紅的貂裘揚起,露出雪白的衣角。沒等他看第二眼,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將他狠狠的踹進了冰冷的積
第333章 天子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