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果不其然,事出反常必有妖。筆硯閣 m.biyange.com
沈忻月的腹痛僅僅幾個時辰就蔓延到四肢百骸。
強撐了半天,晚膳後她再也撐不住,胡亂扒了衣裳就躲在榻上蜷縮起腿。
真是活生生的撕心裂肺。
昨日白天她就有些沒勁,但由於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只顧着緊張激動,進府後直到今日也是一個接一個的事情忙,精神緊繃,也就忘了這些。
昨日被凍,晚上晚睡,跟咳地喘不上氣的上官宇一起睡不踏實,早起還一直忙碌,若身體沒有反應,她差點都忘了自己此生從未經受過如此疲累。
「嘶……天吶……」
沈忻月已經在榻上滾來滾去好幾大圈,雙腿蜷縮地像個刺蝟,手死死捂在腹部,心裏簡直想開膛破肚,抓出裏面的疼痛。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痛到後來,只剩氣若遊絲地哭。
「你病了?」
上官宇不知何時被巧蓉推進了裏屋,見到榻上那個翻來覆去的人忍不住心中的疑問。
他從未見過有人如此,那些受傷的士兵疼起來都是啊啊啊嚎叫,直白地很。
這人滿頭大汗到頭髮都濕了,還緊緊抓着被子不放,渾身發着抖,嘴裏還微弱地呼痛。
那麼凶的人,此時竟然還在被子裏淒悽慘慘地哭?
「主子,快快快!紅糖水來了!熱的!」
巧錦端着一個大碗慌慌張張進來,水撒了些在手邊,被她忽略了。
巧蓉剛塞給沈忻月一個大大的湯婆子,正在幫掖被子,聞巧錦已來,趕忙扶住主子的肩膀,幫她彎起身。
碗遞到沈忻月嘴邊,她閉着眼,眼淚還掛在眼角邊,一口接一口,不歇氣的喝完,又躺下去,偏在枕頭上,抖着身子。
「王爺,主子不是病,是痛。受涼了更痛。」
伺候完沈忻月,巧蓉站起身,恭敬地站在榻邊垂頭回復上官宇。
「沒病怎會痛?」
上官宇仍舊一臉茫然。
巧蓉不敢繼續答,巧錦卻有些臉紅。
沈忻月聽見對話,躲在被子裏的腦袋微微抬起,微張已經昏花的眼,虛弱地低聲吩咐了句:「出去吧。」
兩個婢女便墩身一福退了去。
沈忻月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鼻子眼睛都藏進被子裏,只剩沾了汗緊蹙着的眉頭還在外面,氣息不穩地悶悶出了聲:「女兒家……的毛病。」
上官宇靜了好半天。
這毛病若是受涼更痛,那昨日她來了王府就在發抖,今日自個推她起床也是沾地就喊冷。
也就是說,這事,多多少少與自己有關?
過了好一會。
「可有法子?」
瞧着被子裏的沈忻月似乎有些緩解,人不哭了,沒有抖了,也不再翻來翻去的,上官宇才開口發問。
「忍。」
九死一生的沈忻月回了句。
她終於覺得好受多了,腹部不再那麼撕裂,漸漸才從被子裏伸出頭,睜開不再是花白的眼,看看周圍。
天已經黑盡,屋裏點了幾盞燈,不算很明亮。
上官宇坐在輪椅上正正對着她,好像在端詳什麼物件一樣端詳着自己。
他實際上已經看了她一個多時辰。
從昨日到今日,眼前這個突然闖入生活的沈忻月讓他有些不知所謂。
凶他的時候、逼他的時候、給他順氣的時候、誇他好看的時候、言語調戲他的時候,甚至現在,她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蜷在榻上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怎麼應對。
他本是想着娶了王妃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大不了多一個人在府里放着,兩人井水河水互不冒犯。
反正自己差不多是個廢人,對誰在不在都無所謂。
誰知道她一來就完全顛覆了自己的生活。
第一日就要跟自己擠着睡,半夜一咳就翻身來幫忙順氣,使得他只能咳地壓壓抑抑。
飯要他好好吃,藥要他好好喝,今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