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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宇說着就跨了幾步,站在了沈忻月身後,抬起手掌好心地往她背上推了一推。
毫無預料地,沈忻月突然就在鞦韆上飛了起。
上官宇雖然使的力氣不算大,可是畢竟也是一個男人的力量,沈忻月坐在鞦韆上本就是前後隨便擺動做個樣子,拿此來拒絕與上官宇呆在一起而已,並未曾想過要真的晃蕩這個鞦韆,因此坐地也不算正正噹噹,如此一來,這突然的一飛立刻便使她嚇到了驚慌。
她連忙將捂在袖筒里的雙手抽出,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鞦韆兩邊的麻繩,雪白的袖筒隨着鞦韆搖晃滾落在地上,沾上了許多髒髒的灰塵。
而手上這一抓對於沈忻月才是真正的雪上加霜,她那一掌手心和一隻手背早在冰上被劃拉開,傷口未愈,此時手上一用力,火辣辣的疼痛便立刻鑽進了皮肉里,使她痛徹心扉。
「呲……」
沈忻月緊緊咬牙,皺上了眉。
可在她身後的上官宇壓根沒有瞧見她痛苦的表情,兀自沉浸在與沈忻月一起的喜悅里,看到沈忻月搖退回來自己身前,又再次好心地將她往前推了一推。
沈忻月的疼痛更烈,側頭向左,語氣飽含怒氣:「王爺你別推!」
可是這聲音隨着搖晃的鞦韆已經被風吹地沒有情緒,落在上官宇耳朵里與平時沈忻月鬧脾氣的樣子無甚差別。
他高聲問道:「小月兒你是怕了?無事,你若是掉下來,我接住你。」說完就往那紫色的背上更重地一推。
這第三推,直將沈忻月的本來咬牙控住的淚推出了眼眶。她的心上似乎被誰抽了三鞭,那疼痛從皮肉再往內里竄入了骨髓,並且從頭蔓延至尾。
巧蓉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沈忻月緊咬嘴唇雙眼含淚,那隻受傷的手緊緊握着鞦韆繩,心裏咯噔一聲,立刻丟下手裏的物什,朝沈忻月沖了過去。
「主子,主子,這樣不行,停下來,停下來,快停……」
巧蓉慌張地扯住那晃動的鞦韆,人也被那鞦韆晃地差點倒地,好不容易才將那搖晃的人穩定下來,彎腰撿起髒了袖筒,急忙地將灰塵拍掉大半,便毫不猶豫將沈忻月的雙手塞進那袖筒里。
「主子,先捂好,千萬不可受寒,奴才這就去取藥!」巧蓉的聲音又緊張又急,講完就又小跑了開去。
兩人都背對着上官宇,突然停下使得他還是有些不解,盪鞦韆不是越高越好,為何二人對此事卻有些警惕?
還沒等上官宇知曉原因顧以潤就已經從外院快步走進,他昨日就已經從瑞雲處知曉沈忻月受傷之事,可是礙於她已經歇下不便來見,今晨特意起早前來探望。
顧以潤停在上官宇身前躬身一句「請王爺安」,便往沈忻月身前去,劍眉緊皺,問話的聲音急切:「月妹妹,傷的哪裏?」
「表哥……」沈忻月有些哽咽,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滾落,伸出袖筒里的雙手往顧以潤身前一遞,又指了指右邊膝蓋:「好疼,這裏也疼……」
「怎的這麼不小心!」顧以潤忘了一切,拉着沈忻月那通紅的手掌就往嘴邊扯,朝着手掌直吹氣,邊呼邊說:「呼呼就不疼了哈,別再哭鼻子了,都多大人了,過會哥哥就給你上藥。」
沈忻月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再大我也是妹妹,表哥你好好給我呼,我……」
「放開!」
上官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二人身邊,手搭在顧以潤肩膀,從泛白的手指來看,那手是使了些力氣。
沈忻月抬頭一看,那人雙目一派戾氣。
顧以潤感受到肩膀的不適,立刻放開沈忻月的手,維持着半躬着的身子利索地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抬起:「王爺恕罪,在下一時心切,未想冒犯了王妃。」
沈忻月這才明白那人的戾氣從何而來,自己再怎麼也算他佔住的坑,即使空着,怎有讓別的蘿蔔過來看一眼的道理?哪怕這蘿蔔根本不想占坑。
她思忖着怎麼替表哥將上官宇的火氣滅下去,只是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手也還未收回袖筒去,上官宇就突然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