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上官宇耳尖有些發紅,點點頭:「想保護她,所以不想死了。墨子閣 m.mozige.com」
秦意長嘆一口氣,舒展道:「那便好,你如今已經有所牽掛,我看也長大了,自罰了這幾年也夠了,別再執着於往事。」隨後沉思片刻,試探着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哥?」
上官宇捏了白子的手指頓了頓,苦澀地勾了一下嘴角,低落地回道:「我不配。」
秦意仿佛對上官宇的反應有所預料,搖搖頭:「配不配的,你說了不算。他心甘情願去的。」
上官宇沒再言語。
靜了半晌,棋盤上的子也落完畢,又是一個平手。
秦意這才起身,走到上官宇身前正正跪下,上官宇還未來得及阻攔,秦意便道:「殿下,惜兒和小奇我便交與你了,三日後我入宮見陛下。」
上官宇只是嘆了口氣,正色道:「秦二哥,我定不辱命。」
——
顧以潤在樂苑和沈忻月聊了半天又吃了午膳,午後便跟着吉祥出門去尋院子。
這一日沈忻月魂不守舍地在屋子裏坐了大半天,也不知怎麼的,連平常最喜歡的圖畫本子也都看不進去。
腦子裏上官宇盯着她極盡溫柔的眼眸不斷出現,每當這時她又覺得手都沒有那麼疼了;但是耳朵里卻又翻來覆去迴蕩着上官宇一聽柳惜寧請一起去用膳便回答的「這就去」,那疼痛仿佛又變得猛烈了些。
就在這一會熨帖一會煎熬的反覆中,一日終於過去。
沐浴完畢後沈忻月早早就坐在床榻上,挽起褲腿自己將藥膏往右腳膝蓋上輕輕抹着。
乳白色的藥膏覆在紅腫的膝蓋上的時候,她突地想起回門那日,上官宇在她那被推倒後血淋淋的雙上手抖的白色藥粉。那藥雖然沾上那一刻很疼,但確實是如他所說「良藥苦口」,沒多一會不疼,而且第二日傷口便癒合住。
想到這裏,她翻出兩手仔細看了下兩隻手掌。左手被冰面劃地再一次佈滿無數細痕,而右手上原先有的細細碎碎的疤痕已經幾近全然消失不見,只還有離手腕很近的掌上還有個跟芝麻大的一隻小圓點。她又將右手手背翻過來,哎,紅地慘不忍睹……
兩隻手都在火辣辣地疼。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是塗些上官宇那些藥粉就好了,那藥疼一會後就堪稱藥到病除。
可隨即又想到上官宇那毫不知羞拉起柳惜寧袖子的着急樣,用他那些藥的念頭立刻被她掐地乾乾淨淨。
哼,就是疼死也不用那狗東西的藥!
沈忻月藥也不想抹了,氣呼呼地蓋上藥蓋子就將藥瓶子往被子上狠狠砸去,她敢這麼砸就是知道這瓶子在柔軟的被子上不會被摔裂。
可是人若是倒霉,連喝口涼水都要塞牙縫。
她扔的時候過於用力,那藥瓶飛出太遠,不偏不倚撞在床板上,「砰」一聲直直彈起,「啪嗒」砸落在地,堪堪四分五裂。
沈忻月陡然增大了眼睛,哼,一個藥瓶子也跟着作對!
她看也不想再看那分裂之物,一把抓起被衾就躺了下去,被子往頭上一拉,將自己整個人捂了進去,身子也朝里側翻過去,生着那不給自己面子自個要碎掉的瓶子的氣。
不一會就傳來巧蓉的詢問:「主子,這是怎麼了?」
沈忻月捂在被子裏悶悶出聲:「碎了,掃走。」
眼不見心不煩。
「唉,好。奴婢這就是收拾。」
聽到巧蓉的話沈忻月沒有言語,巧蓉一向細心妥帖。
她只繼續在被子裏聽着自己因為捂着而無端放大了的喘息聲,心裏七上八下地蹦躂着,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着。
回憶落在各處,一會是湖上,一會是密室,一會是那小凳子上,一會又是主院……
奇怪,怎麼儘是那討人厭的上官宇?哼!
恰巧,被子外巧蓉又開口提道:「王爺……」
沈忻月一聽巧蓉還要講他,掀開錦被一角,利落地打斷道:「別跟我提那狗東西!掃好就下去,別廢話!」
屋裏頓時寂靜無聲。
沈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