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翊王府的馬車同它的主子一般,高調又狂豪,極盡寬闊奢華。愛字閣 www.aizige.com
珍貴無比的黑楠木車身上,四面皆是精雕細琢的奇花異草,寶石花心,金葉鑲嵌。鑲金的窗牖邊是一簾冰藍縐紗,內里一張大大的虎皮地毯,上置一方立着香爐的小几。
從翊安巷出發,馬車一路疾馳至永和巷盡頭。
若是別家子弟如此豪放定要引得百姓不滿,嘲諷其奢糜鋪張,偏偏這輛馬車受到偏愛。
見到那車上懸掛着的大大的金制「翊」字,沿途百姓退讓之時還不忘帶笑誇讚——正是這王爺與王妃,又替大鄢退了南面的外邦之敵,且樂善好施,拯救人們於水火之中啊!
正被人誇讚的沈忻月苦惱不已,脖子上的紅痕蓋了幾層胭脂勉強遮住也就罷了,剛塗好的口脂被身旁這人再一次吃地一點不剩。
他說什麼嘴唇塗地太艷麗,無端引人犯罪。
簡直放屁!
誰不知他那點心思?
今日因着他不滿意,沈忻月來回卸了三回妝,最後隨便簡單地塗了幾刷子胭脂和口脂,他還睜眼說瞎話,誇她今日比往日更明艷動人。
現下倒好,口脂也沒了,要不是沈忻月天生皮囊出色,不用額外的脂粉也是朱唇粉面,換普通人身上,被他這一攪和,恐怕「明艷動人」四個字最終只能剩個「人」。
而他自己呢?
往日他本也是華冠麗服,今日更甚——
選了一身極盡奢華的深紫錦衣與沈忻月的淡紫蝶戲水仙裙衫呼應不說,本就身材高大,頭頂還戴上了一隻高聳入雲的玉冠。
雖未佩刀劍,通身鋒芒仍舊四散,自眼角眉梢傾瀉而出,教人無法忽視,更無法比搏。
腰間環佩特意挑了等級最優的白脂玉,而沈忻月送的那枚略有磨舊的白錦穿脂玉的香囊,他也沒忘記佩戴上去炫耀。
刻意將自己那通身尊貴的氣質發揮地淋漓盡致。
沈忻月沒好氣地抬起手帕替上官宇擦他嘴上的顏色,明知故問道:「你平素這點距離不都騎馬嗎?今日為何一反常態與我坐車?你是傷口又疼了?」
但凡他說他傷口疼,今兒起她便以此理由拒絕他再胡作非為。
今早分明都推他下了榻,幫他穿好了衣裳,一回憶起正月里被她拒之門外,使他獨守空房那日,上官宇極盡委屈地耍起了賴,哄着拽着啃着人又與他回榻上大大地鬧騰了一次。
不要臉極了!
聽得沈忻月質問,上官宇死死扣着腿上人的腰,面不改色地回:「本王喜歡!」
沈忻月哼他一聲,反問嘴硬之人:「既然你喜歡,回程我讓給你坐,我騎你的馬?」
先前他本已經御馬在側,與馬車一併走了一段距離,可進了永和巷臨到盡頭,他突然棄馬,鑽進來馬車與她一陣熱吻。
不用腦子都能想到,因為今日她會見到清雅絕塵的李安澤,他心中惴惴不安,才偏要興妖作怪。
上官宇被戳穿小心眼,不自在地假咳了一聲。
恰好馬車停於安國公府門前,他如釋重負,摟上沈忻月便大搖大擺地出了馬車下地。
——
沈忻月剛被上官宇摟腰帶下車,就見到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走下馬車的李安心。
時隔半年多未見,沈忻月再見到李安心時驚喜萬分,她急急走過去,與同行的二皇子匆匆打了招呼,便牽住李安心的手噓寒問暖起來。
上官宇面無表情地喚了一聲上官懋「二哥」,上官懋卻是溫和的臉上一派笑意,點頭看向上官宇和他的王妃。
仿若因二人才使他的母后失權、正妃禁足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而李安心這頭,自從嫁與二皇子,不僅沒見過沈忻月,她作為側妃進二皇子府邸沒有回門一說,便是父母兄長這大半年也未曾見到。
如今,一站在娘家府門前,她那眼淚就跟夏日山泉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涌。
「月……」
李安心哽咽着喊沈忻月,卻突然不知該如何稱呼。
她是二皇子側妃,她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