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聽到高力士的話,哦了一聲:「駙馬,是哪位駙馬?」
高力士呵呵笑了下:「看來林先生對長安城中各方人物還是不夠熟悉,這乃是榮義郡主的夫君,安慶宗安大人。」
阿狸哇了一聲:「郡主的駙馬,那是不是也是入贅的,我家公子……」
林凡轉頭瞪了阿狸一眼讓她閉嘴,之後開口:「安慶宗,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高力士嗯了一聲:「自然是耳熟,這位駙馬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父親就是如今威震邊關,大權獨斷三藩的安祿山安大人。」
林凡微微吃了一驚,這才明白安慶宗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原來他是安祿山的公子!
安慶宗是安祿山的長子,被安祿山送到長安城來做了郡主的駙馬,基本上算是送入長安城的「人質」。
阿狸有些好奇:「這些人都帶着面具,高大人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高力士笑了兩聲:「他們雖然帶着面具,但衣着是在太有特點,老夫一眼就能認出。」
邊上的聶隱娘開口:「這些人的服侍都是邊關的軍裝,而且看樣子身手很不錯。」
高力士點了點頭:「這位駙馬爺雖然在京城中做質子,但皇上看在他安祿山長子的面子上,從來沒有為難過他,甚至可以說是放縱。所以他經常帶着這些關外武者四處遊走,京城中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林先生你也要多加小心,以後見到此人儘量繞開,俗話說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林凡望向遠處穿過人群的安慶宗和手下,沉默沒有說話。
這安慶宗是安祿山留在長安城中的人質,那自然也就代表了安祿山一派在京城中的所在。
之前自己還讓聶隱娘去找老將軍幫忙聯繫安祿山一脈,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他的兒子。
只是當下在禮樂教坊這裏人多眼雜,而且也沒有人引見,看來只有等下次有機會再說了。
心中做好打算後,林凡準備對高力士拱手告辭,就在這時廊橋上突然再度引發一陣騷亂。
只見安慶宗帶着一群手下來到廊橋正中央處,把抱着琵琶的方思怡圍在了中心。
安慶宗嘿嘿笑了兩聲,聽上去就讓人覺得不懷好意:「方姑娘,我送你的極北韓玉和夜明珠,你怎麼都退了回來,是不喜歡麼?」
方思怡懷抱琵琶倚欄而坐,臉色冷若冰霜:「安大人,你我二人素不相識,也並無什麼交情,我怎能受此大禮。」
安慶宗嘿嘿直笑:「受的,受的!我安慶宗想要送給誰就送給誰,更何況是方姑娘如此美人!」
方思怡臉色更冷了:「安大人請自重,不然如若這些話傳入榮義郡主的耳中,恐怕會引來一些有的沒的麻煩。」
安慶宗哈了一聲:「那個賤人,她敢管我?」
此刻在廊橋上足有上百人,安慶宗竟然當着這麼多的人說榮義郡主是賤人,這簡直是夠狂妄了。
四周圍觀的人紛紛變色,榮義郡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室之人,安慶宗身為駙馬竟然當眾辱罵,這要是傳入皇上耳中,那豈不是要掉腦袋?
方思怡臉色變了變,她沒想到這安慶宗竟然狂妄至此,安慶宗以前曾經幾次向她示好,但方思怡對這人沒有一點好感,沒有給過任何回應。
但今晚安慶宗竟然帶着人衝進禮樂教坊來,說的話還如此狂妄,讓方思怡心中感到有些不安。
「安大人是飲了酒吧,還請早些回去休息,我今夜還要回去寫譜,就此告辭了。」
方思怡說了一句後匆匆起身想要離去,卻不成想被安慶宗伸手攔下。
「方姑娘急什麼,今夜月色正佳,我們不如換個地方把酒言歡,那些寫詩的傢伙不是說過,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哈哈~」
這安慶宗嘴上開始不乾不淨了,方思怡臉色一冷,伸手推開安慶宗的手:「安大人請自重!這裏是禮樂教坊!」
安慶宗左右看了看,呵呵笑了下:「我知道這裏是禮樂教坊,我還知道絕色坊,佳人坊,不過那裏的姑娘都是些胭脂俗粉,沒有方姑娘如此氣質出塵的美人~」
這安慶宗言語中開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