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青年咧嘴笑了笑。
「承寶弟吉言。」周明修眼裏閃過一絲志在必得,抬了抬下巴,「再來一盤?」
微胖青年欣然頷首,「樂於奉陪。」
而與此同時,夏家的家主也正躬身向靖侯告辭,「小人就不打擾侯爺的雅興了,改日小人再來拜訪侯爺。」
心寬體胖的靖侯眼睛黏在夏家主才送來的一名絕色婢女臉上,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打發道:「嗯,去吧去吧。」
夏家主見狀,警告的瞧了那婢女一眼,才朝靖侯行了禮,笑呵呵的轉身離開。心裏卻是不屑的,靖侯在外邊表現得一本正經,很是威嚴。但骨子裏其實貪花好色,視財如命。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巴結上靖侯府,從而和宮裏的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搭上線。
不過,這幾年侯爺的胃口越來越大,夏家主心裏本來已經在琢磨着能不能直接越過靖侯,搭上大皇子。哪曾想這一次的皇商競選,竟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趙記給擠了下來。本來已經是囊中之物的龔家,又被該死的楊家給吞了。兩頭失利,夏家主就算心裏憋屈,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失了靖侯這個靠山。
「哼,趙記!等我將寶慶齋盤下來,我再與你們好好清算!」在心裡冷笑一聲,夏家主心裏盤算得很好。寶慶齋位置條件極好,將其盤下來,改成香鋪,專賣龍延香——龍延香曾是皇帝專用,只要打上這個名頭,生意必定火爆。而趙記店裏的那些東西,他夏家的香鋪,也很快就會有的。
想到這裏,夏家主閃過一絲貪婪。那些新奇的配方,皇商的資格,只有夏家才配擁有,那從偏遠地區出來的趙家算什麼東西!
只是,有時候自我感覺良好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說什麼?寶慶齋被趙記兌去了?」夏家主不可置信的瞪着一名上了年紀的管事,一個白瓷茶盞啪一聲被砸到地上,四分五裂,「這怎麼可能!周國公府的二公子派人去談價,寶慶齋的老闆也沒鬆口將店面兌給他。怎麼突然就給了趙記?」
那管事瞧了眼自己被茶水打濕了的衣角,垂着頭道:「老爺,消息千真萬確。封四那廝前幾日就將店鋪兌給了趙記,只是怕咱們找麻煩,才一直瞞着。今早小的再去,寶慶齋已經被趙記的人接管。封府里,人也散得乾乾淨淨。」
「封四!豈有此理!」夏家主出離憤怒了,那天從靖侯府回去,他才知道寶慶齋放出了出兌的消息,當時他就後悔是不是將封四逼得太急了。
可事情已經成了那樣,只能拿銀子去兌店鋪,封四卻說捨不得,想再經營幾日才將鋪子轉手。夏家主想了想同意了,怕狗急了跳牆。但當時也言語威脅了封四一翻,讓他沒膽子將鋪子給別人。
後來國公府的二公子周明修派人去兌鋪子,夏家主一度很緊張。封四沒答應,他心裏鬆了口氣,同時也還得意自己的手段,以為封四是怕他找麻煩。
可現在,夏家主恨不得將封四一口一口撕了吃了!「周明修要兌鋪子,他不答應。卻偏偏給了趙家人!封四他絕對是故意的!吩咐下去,給我好好查一查封四的去向,他這麼回報我,我怎麼能不好好答謝一翻呢?嗯?」
猙獰着臉,夏家主目露凶光。老管事覷了眼他的臉色,抿了抿唇,躬身退了下去。
而國公府里,周明修聽到寶慶齋被趙記兌去的消息,也皺起了眉,不悅道:「這個封四,也太不識相。」
周明修的貼身小廝笑了笑,附和道:「可不是?他若是答應將寶慶齋兌給公子,公子您還能不保全他一家不受夏家的威脅?如今倒好,他是報復了夏家,自己也得拖家帶口的離開京城,何苦來的?」
周明修凝眉沉思,半晌後問道:「你說趙記的人,已經接管了寶慶齋?」
小廝不明所以,躬身回道:「是。小的去的時候,碰到了趙記的那位王掌柜。他們好像已經在準備改建寶慶齋了。」
「走,去瞧瞧。」周明修眯了眯眼,起身道。他剛開始打理府上的產業,兌下寶慶齋,是他站穩腳跟的第一步棋。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其拿下才好。
而另一邊,趙芸正在王掌柜的陪同下,仔細查看寶慶齋的佈局。三層的大酒樓,中間還有一個大大的天井。趙芸琢磨着,或許可以在天井那兒讓大師傅當場片鴨子,或者請上兩個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