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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河決曹縣
就在周夢臣覺得實驗經費巨充足的,一心一意想將錢給砸下去的時候。讀字閣 m.duzige.com黃河出事了。
黃河兩岸在今年入夏以來,夏雨連綿不絕,黃河水一浪勝過一浪,衝擊着兩岸堤壩。
河道總督胡松面對滔滔黃河水,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大人,快下決心吧。」一個人僕人摸樣的人,說道:「而今堤壩已經堅持不住了。已經出現了多次險情了。必須泄洪了。」
胡松咬着牙說道:「你懂什麼?這個時候哪裏可以泄洪?泄洪與決堤有什麼區別?」
以大明朝廷的組織能力,怎麼可能在泄洪之前,將地方百姓全部遷出來。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到時候一開始泄洪,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的。那個時候,胡松的烏紗帽可是保不住的。
甚至對胡松來說,這是比決堤還難以接受的。
如果是決堤,僅僅是胡松失職。畢竟黃河是什麼樣子的,全天下人都知道,黃河決堤,很多時候是怪不得治河之人的。但是如果說,因為泄洪淹死很多人,那就是胡松草菅人命了。
這個罪名可比前一個大多了。
雖然前一種死人更多。
胡松起身徘徊,說道:「黃河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決堤?」
這個僕人打扮的人說道:「已經問過了,在南岸。當年劉公在黃河北岸的所有河堤修整了一遍,而今保存的還不錯,而南岸就不行了。如果決堤的話,最有可能是從開封以東到徐州以西這一段河道的某一段,至於到底是哪裏,就要看老天爺的天意了。」
胡松沉吟片刻,說道:「不能是南岸,絕對不能是南岸。」
這不僅僅是黃河兩岸的地勢原因。黃河南岸一旦決口,就一泄千里,直接衝決淮河,甚至會引淮河誰直接衝到長江之中,影響最大了。而北岸要稍好一點。河決北岸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衝決張秋,奪大清河一路入海而已。
更重要的是一點,胡松是南直隸滁州人。
雖然有些不地道。
但是胡松的屁股是坐在南直隸人這邊的。寧肯河決山東河南,也不願意讓大水衝到家鄉之中。
胡松整個身子爬在地圖之上,在黃河北岸細細尋找,忽然找到這裏,他將僕人找過來,對他來說,如此如此。
胡鬆手指點的這個點,就是曹縣以東,單縣以西的某一段河道。胡松選這一塊地方,也不是亂選的。水泊梁山在明清已經不在了,但是並不妨礙當年水泊梁山一帶,是整個山東一帶最低的地方。
如果從這裏決堤,大部分黃河水都會衝進水泊梁山的腹地。這裏自然是一片汪洋,但是水災不過波及,山東幾個府縣,不會擴大了。對朝廷來說,對這位河道總督來說,大體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對當地百姓會是怎麼樣的,卻不好說了。
這本質上依然是泄洪。但是卻不會提前撤離百姓,也撤離不了。
胡松下定了決心,安置下去之後。心中一陣空蕩蕩的。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他忽然想到。暗道:「對,這一件事情,我即便做得天衣無縫,但是河決之事,是瞞不過人的,還是要朝廷有人為我說話才行。」
胡松二話不說,鋪開紙張,沉吟片刻,寫下:「嚴公」的抬頭,接下來另起一行開頭道:「恩相在上」
胡松這一封書信還沒有到京師,黃河就已經不耐煩河道的束縛,衝決曹縣,曹縣,武城,單縣等縣淹了,衝到運河以西,都成為一片汪洋,有五六個縣都泡在誰里了。
成為大明朝廷第一件大事。
不過,對於周夢臣來說,還是有一點小的。
經過周夢臣一系列努力,各種調整配方,讓鐵爐的鐵質稍稍穩定了一些。從來生產大炮的效率大增。似乎一萬多門大炮根本不成問題。只是周夢臣忽然發現,他又有一個問題不得不處理。
不是別的問題,就是之前都是用廢舊火炮熔煉。而今用完了,不得不從工部取鐵料來,還有從遵化運鐵礦石過來。
在北京內城,距離皇宮不過幾里的地方,日日如此濃煙滾滾,